施小麗見方俠向仆歐擠眼睛,咬耳朵,不覺甚是奇怪?
方俠向她解釋說:“如果要房間,我們必需到樓下跑一趟,向服務台登記,那多麻煩,所以我隻好說我們是……”說到這裡,他忽然臉一紅,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誰知施小麗卻毫無顧忌地替他接下去說:“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告訴他,我們是來開房間的。
所以他才答應通融,給你個方便,他也撈幾個外快,對不對?”
方俠詫異地說:“施小姐,想不到你懂的不少嘛!”
施小麗把眉一揚,得意地說:“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其實,不要說旅館裡這些鬼名堂,就是社會上形形色色,各種歪門邪道的花樣,我也知道很多呢!”
方俠“哦?”了一聲說:“所以你剛才把我當作了色狼?”
施小麗窘然一笑,遂說:“我還沒有請教你貴姓大名?”
“我叫方俠,”他說:“施小姐和我雖然從沒見過面,不過巴大爺時常提到你,所以我對施小姐早已有了很深的印象。
”
施小麗把嘴一撅,不屑地說:“要他提我幹嘛?那個色迷迷的老家夥,見了叫人惡心,他還自以為人老心不老,蠻風流的呢!”
方俠笑了笑說:“其實他并沒有說你壞話,隻是一再誇獎施小姐的人如何如何漂亮,風度又是如何如何的好……”
施小麗這才轉嗔為喜,笑問:“結果你是大失所望?”
方俠正色說:“不!今天見了施小姐,我才相信巴大爺的贊美,非但沒有絲毫誇張,甚至還嫌太保留了……”
沒等他說完,施小麗己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好啦好啦,我可不愛聽這些當面奉承的話!……說真的,巴老頭叫你來見我幹媽,有什麼事?”
“事倒沒有,”方俠說:“巴大爺隻是覺得奇怪,這一早她不可能跑出去的,所以要我順便來看看。
”
施小麗神色詫然地道:“是呀,我也覺得奇怪,在半個小時之前,幹媽還打過電話給我,要我盡快來這裡。
結果我匆匆忙忙地趕了來,她自己卻出去了。
害我空跑一趟不說,仆歐那裡也不留句話,好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這不是叫我們幹等?”
“嗯……”方俠沉思了一下說:“金太太還沒到出面的時候,又不可能單獨行動。
而且約了施小姐來,怎麼會突然跑出去,實在令人想不出,她為什麼出去,又有什麼地方可去呢?”
施小麗忽問:“方先生,你說我幹媽還沒到出面的時候,這話是什麼意思?”
“施小姐不清楚整個的計劃?”方俠反問她。
施小麗坦率地說:“幹媽沒有告訴我,她隻叫我喬扮成鄉下姑娘,在路上找機會認識那個姓左的女人,結伴一起來馬尼拉,然後我就失蹤。
現在我恢複了本來面目,誰也認不出我就是那個土裡土氣的女孩了。
幹媽說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再沒我的事了,可以讓我痛痛快快地玩幾天。
等事情一完,我們就回北婆羅洲去。
可是對于整個的計劃,她都始終不願意說明……”
“其實,你不明白也好。
”方俠感慨地說:“整個的計劃都是巴大爺一手包辦的,将來藏金到了手,上面也沾滿了血腥氣。
即使能圖個一時的痛快,享受享受,那也是多少條人命付出的代價啊!”
施小麗茫然說:“可是我不懂,為什麼藏金的地點,隻讓巴老頭一個人知道,萬一他起了黑心,一個人獨吞,我們不是白忙一場?”
方俠斷然說:“諒他還不敢!要能獨吞得下的話,他也不會費盡心機,安排一切,和動用這麼多的人了。
”
施小麗詫異地說:“既然巴老頭已經知道了地點,我們幹嘛不去取出那批藏金,還在這裡等個什麼勁呢?”
方俠不便說明,他們所等的是那七個亡命之徒,到時候他們那四個菲籍職業槍手,便将以兇手的姿态出現,合力把七個人一一幹掉,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于是,他故意地把話岔開了說:“施小姐,你不是打算痛痛快快,在馬尼拉玩幾天嗎?正好我也沒事了,不知是否能有這個榮幸……”
施小麗笑問:“你有意思陪我出去玩?”
方俠剛把頭點了點,她已欣然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