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之後,既已肯定我的一切正常,那麼,這一切怪事,毛病自然出在酒博新身上。
于是我有了一個新的決定,我的新決定是,我要監視、跟蹤博新。
因為看來唯有這一個辦法,才可以解開博新何以忽然改口,抹殺一切事實之謎。
我回到了家中,将自己化裝成一個看來已上了年紀的人,然後,我還帶了望遠鏡、紅外線遠程攝影機,驅車來到半山的一條道路上。
距離博新的屋子大約兩百碼,可以看到他屋子的全部情形,而且,那地方很僻靜,就算我将車子停上幾天,也不會有好管閑事的人來幹涉我。
當然,要觀察博新在家中的一切活動,最好是等天黑,天黑了之後,屋中亮起了燈光,自然就可以看到博新在做些甚麼了。
我在車廂中支起了兩個三腳架,一個是裝置望遠鏡的,另一個裝置攝影機。
我準備将博新的可疑活動,拍成照片,那樣,就可以使得他在确鑿的證據之前,無法再狡賴。
雖然我認識了博新很多年,而且,我也當他是好朋友,可是現在事情卻太蹊跷,那叫我不得不對他作重新的評價。
我是黃昏時分在那偏僻的山路上停下車子的,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但是我并不急于行動,我放下了車中的座位,躺了下來。
我睡了兩個多鐘頭,等到我睡醒,坐起身來時,我看到那幢屋子的一個窗口中,有着燈光
我連忙從望遠鏡中看出去,有燈光透出來的是二樓,博新的書房。
我也看到,博新坐在一張舒适的椅子上在看電視,我甚至可以看到,電視上在播演甚麼節目。
博新好像看得很聚精會神,我也一直注視着他,他看了十五分鐘左右,站了起來,倒了一杯酒,然後又坐下來看電視。
他足足看了一小時電視,在那一小時中,我不舒服到了極點,局在車廂中,而且,還要專心一意地注意着他!
謝天謝地,他總算不再看電視了,站了起來,關掉了電視機,然後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走出去幹甚麼,隻看到他卧室的燈光,曾亮了一亮,然後立即熄滅,好像是他曾到卧室之中,去打了一個轉。
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卧室中做甚麼,他的卧室的幾個窗子中,都落着窗??。
博新立時又回到了他的書房中,他在寫字台前,坐了下來。
那時,他的臉正對着窗口,我可以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的神情。
他緊蹙着眉,好像在想甚麼,他雖然坐在桌前,但是卻甚麼也不做,隻是坐着。
過了十分鐘左右,我猜是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因為博新拿起了電話聽筒,并沒有撥号碼,就講起話來。
這時候,我不禁十分後悔,沒有事先在博新的屋子中,放置幾具偷聽器,如果有了偷聽器,那麼,我就可以知道他在和誰通電話,以及他在講些甚麼!
這時,我自然不知他是在和甚麼人通電話,可是,我卻注意到了他的一個十分奇異的動作,他一面講着電話,一面不斷擡頭向上瞧着。
他是不斷擡頭在望着天花闆,但是,在天花闆上,卻又甚麼也沒有。
我起先,不明白他那樣是甚麼意思,我還以為那是他習慣性的動作。
可是接着,我便又發現,他在每次擡頭望向天花闆的時候,臉上總現出十分驚恐的神色。
可是,天花闆上并沒有甚麼東西值得他驚恐,我心中猶豫了好一會,突然之間,我心中一動,想到是為了甚麼。
他的書房在二樓,在他的書房之上,就是三樓的那間雜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