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去找他了,可是我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就一下推開了我,我叫他,他大聲叫着,又推了我一下,将我推倒,就奔了出去,那時,你也下來了。
”
我道:“他甚麼也沒有說?”
陳毛搖着頭。
我又問道:“當時他的神情怎麼樣?”
陳毛翻着眼:“很可怕,就好像……就好像……”
他遲疑着沒有講下去,但是我卻立時接上了口。
“就像上次那位羅先生一樣?”
陳毛聽得我那樣說,連連點頭,我不禁由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羅定一樣,那也就是說,當他一個人上電梯的時候,電梯一直向上升去,從時間上算來,電梯上升了幾千而不停止!
我迅速地吸了一口氣:“陳毛,你搭過這架電梯沒有?”
陳毛也現出了駭然的神色來:“先生,别吓我,我一天上上下下,不知要搭多少次!”
我望着他,明知這一問是多餘的,可是還是問道:“可曾遇到過甚麼怪事?”
陳毛不住地搖着頭。
我又向大廈的大堂走了過去,陳毛跟在我的後面,推開了玻璃門,來到電梯門口,我跨了進去,陳毛想跟來,我揮手令他出去。
我按了“二十二”這個掣,電梯的門關上,電梯開始向上升,電梯的速度相當快,一下子就到了十樓,接着,繼續向上升。
在升過了“二十”這個字之際,我的心情變得緊張起來。
可是,我緊張的心情,隻不過維持了幾秒鐘,一到亮着了“二十二”字,電梯略為震動了一下,就停了下來,門自動打開。
我走出去,那是一個穿堂,我剛才曾經奔上來過,剛才是那樣子,現在還是那樣子。
我略呆了一會,再進了電梯,使電梯升到頂樓,又使電梯下降,到了大堂。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陳毛就站在電梯的門前,他駭然地望着我,然後才道:“先生,沒甚麼吧?”
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電梯很正常,根本沒有甚麼。
可是,一個叫羅定的人,曾在這電梯裡遇到過怪事,小冰顯然也遇到過甚麼,那是為甚麼呢?
我低着頭,向外走去,快到玻璃門,我才陡地想起一件事,轉過身來,向仍然呆立着的陳毛問道:“剛才我上去的時候,這一排小燈着不着?”
陳毛點頭道:“着的。
”
我推開門,走出去,這一帶很冷僻,我要走下一條相當長的斜路,又等了足有十分鐘,才截到了一輛街車。
當我在等車子的時候,我才知道剛才我在玻璃門上的那一撞,真撞得不輕,額上腫起了一大塊,而且還像針刺一樣地痛。
上了車,我對司機說小冰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