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折足的死狀,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他是從高處跌下來跌死的!
不可能和怪異,也就在這裡,因為這裡已經是二十多層高的大廈的天台。
陳毛的屍體沒有被移動過,他又是從高處跌下來跌死的,那麼,他是從甚麼地方跌下來的呢?是在半空中?
我思緒缭亂,一面想着,一面不由自主在搖着頭。
傑克上校苦笑了一下:“我為甚麼叫你來?不幸得很,我們兩人對他的死因,看法一緻!”
我大聲道:“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他是跌死的,而且是從很高的地方!”
上校又點頭道:“是的,法醫說,就算從天台往下跳,跌在地上,也不會傷成那樣,他是從很高的地方跌下來的!”
我又不由自主,擡頭向上望去,然後道:“他從甚麼地方跌下來?”
上校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唯一的可能,自然是一架飛機,或是直升機,飛臨大廈的上空,陳毛是從那上面跌出來的!”
我搖着頭:“你不必說笑話了,我知道,你和我都笑不出來。
”
上校果然笑不出來,他非但笑不出來,而且深深歎了一口氣:“這就是我為甚麼急于找你的原因,事情太怪!”
我望着上校,突然之間,我想起了羅定的話,他曾說電梯不斷向上升去,終于停了下來之後,他還曾打開一個單位的門,直到到了陽台上,他看到上下全是灰蒙蒙的一片,才真正感到吃驚,如果那時,他忽然跌出了陽台,他會跌到甚麼地方去呢?我緩慢地,将我所想到的,對上校講了出來,上校苦笑着:“你是要我相信,這幢大廈的電梯冒出大廈的頂,再不斷向上升?”
我道:“至少羅定有這樣的遭遇。
”
上校道:“你錯了,羅定來來去去,仍然是在這幢大廈之内!”
我也苦笑着:“那麼,你是要我相信,電梯一直向上升,大廈就會跟着長高?”
上校大聲道:“電梯沒有問題,或許是電梯中途停頓了若幹時間,身在電梯中的人,卻不知道,以為定梯是一直在向上升!”
我搖着頭:“上校,我不和你吵架,但是,陳毛是從甚麼地方跌下來的呢?”
我們說到這裡,法醫和一位警官走過來,和上校低語着,上校點着頭,擔架擡了過來,将陳毛的屍體移上去,擡走了。
的确,陳毛的屍體未被移動過,因為屍體擡走之後,天台的灰磚面上,留下了一大灘血。
如果屍體曾被移動過,就不應該别的地方,一點血也沒有,由此可知,陳毛是從空中跌下來,落到天台上死去的!
我将手指用力按在額上,可是那樣并不能令得我清醒些,反倒令我思緒更亂。
上校轉過身來:“衛,這件事,我看警方不便進行虛幻的調查……”
他停了一停,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知道,和以前若幹次一樣,由我來作私人的調查,警方給我一切便利。
”
上校點了點頭,我陡地沖口而出:“那麼,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再盤問羅定!”
上校皺起了眉:“有這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