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瞞了起來,而代之以“電梯不斷上升”的謊話。
編造“電梯不斷上升”的謊話,有一個好處,就是人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于是,各種各樣的專家,就會來解釋,這是屬于心理上的錯覺,于是,再也不會有人去深究他在電梯中,究竟遇到甚麼事了!
當我有了這個初步結論之後,我感到極其興奮。
但是,接下來,我又自問:小冰在電梯中,又遇到了甚麼事故?
小冰遇到的事,是不是和羅定一樣?
為甚麼兩人的遭遇一樣,小冰會失蹤,而羅定卻甚麼事也沒有?
這樣一想,好像我剛才的想法又不成立了。
我的思緒十分亂,翻來覆去地想着,一直呆坐了将近兩個小時,我才離開。
在離開之後,才和傑克上校通了一個電話,上校告訴我,已約好了羅定,下午七時,在他的辦公室中見面。
我用閑蕩來消磨了剩餘的時間,準七點,我到了傑克的辦公室。
傑克上校和我握手,羅定還沒有來。
上校向我道:“衛,我看羅定,對你有了一定的反感,你問他的話,一定問不出甚麼來。
”
我呆了一呆:“但是我非問他不可,因為我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設想,我覺得他不是隐瞞了甚麼,而是他所說的一切,根本就是謊話。
”
傑克望着我,我在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對我很是不滿。
他勉強笑了一下:“無論如何,你的态度,要溫和一些!”
我不禁有點冒火,大聲道:“怎樣?我現在看來像是一個海盜?”
傑克剛想回答我,一個警官,已帶着羅定,走了進來,于是他轉而去招呼羅定。
羅定一進辦公室就着到了我,我看到他愣了一愣,現出很不自然的神色,雖然他和上校一直在口中敷衍着,不過他雙眼一直望住了我,而且,在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敵意。
傑克上校在向羅定解釋着,為甚麼要約他來和我見面的原因,可是我懷疑羅定是不是聽到了,所以,在上校略一住口之際,我立時發問:“羅先生,你可還記得那幢大廈的管理人陳毛?”
羅定半轉過身來,他的身子,看來有點僵硬,他道:“記得的!”
我立時道:“陳毛死了,被人謀殺的!”
我這句話一出口,羅定現出了一個公式化的驚愕神情,而上校卻有點憤怒地向我瞪了一眼。
我明白上校為甚麼要瞪我,他是一個警務人員,在一個警務人員的心目中,“謀殺”這種字眼,不能随便亂用,必須要有一定的證據。
而事實上,陳毛的死,隻不過是充滿了神秘,并不能證明他被人謀殺。
而我故意這樣說,也有目的,我要羅定感到事态嚴重,好告誡他别再胡言亂語!
我不理會上校怎樣瞪我,将一張放大了的照片,用力放在羅定的面前。
那張照片,是陳毛伏天台上的情形,照片拍得很清楚,羅定隻垂下眼皮,向照片看了一眼,立時又擡起頭來:“太可怕了!”
我又道:“陳毛是從高處跌下來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