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着手:“等一等,你不是在羅定走的時候,立即跟着他走的?”
那職員現出十分難過的神色來:“是,當時我想,跟蹤羅定已經有好幾天了,一點沒有甚麼新的發展,倒不如跟蹤一下和羅定會晤的人還好,所以我等那老先生走了,才和他一起走!”
我苦笑了一下,那職員繼續道:“我跟着老先生出了餐室,和他先後走在一條很冷僻的街道上,我全神貫注在前面,所以未曾防到,突然有人,在我的後腦上,重重地擊了一下,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中了!”
上校瞪了我一眼,冷冷地道:“有甚麼線索?”
我知道上校那樣說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在譏嘲我,勞師動衆,結果仍然一點線索也沒有。
我先不回答他,隻是對那職員道:“你好好休息,我相信事情快水落石出了!”
那職員苦笑着,和我們講了那些時候的話,神情疲憊不堪!
我和傑克上校,一起離開了病房,才一到病房門口,上校就冷然道:“你剛才的話倒很動聽,用來安慰一個傷者,很不錯。
”
傑克上校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攻擊我的機會,我已經完全習慣了。
我隻是冷冷地道:“上校,你憑甚麼,說我的話,隻是用來安慰傷者的?”
上校冷笑了一聲:“可不是麼?事實上,甚麼線索也沒有,但是你卻說,事情快了結了!”
我直視着他:“上校,你對于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上校冷笑着:“我知道的,就是職員所說的,我想,你也不會此我多知道多少!”
我聽得上校那麼說法,不禁“哈哈”笑了起來,上校用疑惑的眼光望着我,我伸手在他的肩頭上,重重拍了一下:“我知道的,比你多不知多少,你可知道,在九月咖啡室中,和羅定約晤的那個神秘客是誰?”
上校翻着眼,答不上來。
他當然答不上來,但是他卻不服氣,“哼”地一聲:“你知道?”
我老實不客氣地道:“我當然知道,因為那神秘怪客,就是我!”
上校在那一刹間,雙眼睜得比銅鈴還大,高聲叫了起來:“你在搗甚麼鬼?”
我笑了笑:“低聲些,在醫院中,不适宜高聲大叫,騷擾病人!”
上校受了我的調侃,神色變得異常難看,他狠狠地瞪着我,我把約晤羅定的動機,和他說了一遍。
傑克上校雖然好勝而魯莽,但是他畢竟很有頭腦,他立時想到了問題的結所在:“後來的那人是誰?”
我望着他:“你猜一猜?”
傑克上校思索了約莫半分鐘,才用不十分肯定的語氣道:“王直義?”
我點頭道:“一點不錯,是王直義,整件事情,都與這位看來是隐居在覺非園中,不問世事的王先生有關,完全是在他一個人身上而起的!”
傑克上校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