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也全都知道!”
我本來是不想這樣說的,而且,事實上,我也未曾将一切的經過,全告訴白素,白素也沒有問過我。
而我決定了那樣說,也有道理,我不知道王直義在做些甚麼,但至少知道,他在做的一切,絕不想被外人知道。
而我,對他來說,已經成為“知道得太多的人”,如果他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話,他就會設法将我除去。
而我這樣說,也并不走想拖白素落水,而是給王直義知道,他要對付的話,必須同時對付我們兩個人,他應該知道,那并不是容易的事。
本來,我在外面一切古怪的遭遇,是我獨立應付的多,中間也有和白素合作的。
但是現在,我必須白素的幫助,因為我看不見任何東西。
白素一定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才堅持要留在我的身邊。
我的話出口之後,聽到了王直義深深的吸氣聲,接着,他道:“衛先生,原來你第一次來見我,就是為了郭先生失蹤的事。
”
我也立時道:“不錯,所謂房屋經紀,隻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
王直義幹笑了兩聲,從他那種幹笑聲判斷,他并不是感到甚麼,而隻是感到無可奈何。
接着,他又道:“衛先生,現在,你已經知道得不少了?”
我冷笑着,道:“那要看以甚麼标準來定,在我自己的标準而言,我應該說,知道得太少了!”
王直義道:“你至少知道,所有的事情,和我有關!”
我故意笑起來:“若是連這一點也不知道,那麼,我不是知道得太少,而是甚麼也不知道了!”
王直義跟着笑了幾聲,他果然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因為他竟立時開門見山地問我:“要甚麼條件,你才肯完全罷手,讓我維持原狀?”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但是也是一個咄咄逼人,很厲害的問題,這是一個逼着人立時攤牌,毫無轉圜餘地的一個問題!
我的回答來得十分快,我猜想,王直義一定也感到我很難應付。
我立時道:“讓我知道一切情形,然後,我再作判斷,是不是應該罷手!”
我自然看不到王直義的神情,但是從聽覺上,我可以辨出,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了,那表示他十分憤怒,幾乎不能控制自己了!
我不出聲,等着他的反應,過了好一會,他才道:“你所知道的一切,其實并不構成任何證據,要知道,我根本不在本市!”
我道:“是的,我也無意将一切事告訴上校,你也決不會上法庭,不過,我不會罷手,你要明白這一點,我不會罷手,即使我現在瞎得像一頭蝙蝠!”
王直義又急速地喘了一回氣,才道:“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