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大鵬道:“在飛船上,每個人都很合作,隻有一個女子,卻給我麻煩,她叫白素。
”
我再度跳了起來,狂吼道:“你将她怎麼了?你……你若是虐待了她,我絕不會放過你!”我的面色鐵青,聲音也變得出奇的尖銳。
白素的性格,我自然知道,革大鵬可以使任何人屈服(包括我在内),但是他若是想令得白素也屈服的話,那絕無可能。
那麼,他将白素怎樣了呢?我一想到這裡,自然而然,聲音就變得尖銳起來。
可惡的革大鵬卻隻是望着我,并不出聲,我俯身前去,又待将他抓住,但是他卻冷冷地道:“小心些,高頻率的電波,會令你喪生!”
我想起了剛才抓住他的時候所起的那種如觸電也似的感覺,不由自主地縮回手來。
革大鵬奸笑了一下--一百年後,人類在科學上的進步,顯然已到了我們這一代人所無法想像的地步,但是人心卻依然一樣險惡,革大鵬的那種奸笑,令得我為之毛發直豎。
他一面奸笑,一面道:“别緊張,她沒有什麼,我隻不過給了她一點小小的懲戒。
”
我聽到這裡,已經忍無可忍了。
但是我卻反而鎮定了下來,我坐了下來。
我所坐的那張安樂椅,是我最常坐的一張,這幾年來的冒險生活,使我要應付各種各樣的不速之客,所以在這張椅子上,我也有一些小小的機關。
我的手伸到了椅墊之下,在椅墊的一個暗格中,握住了一柄手槍,然後,我陡地揚起手來,槍口對準了還在奸笑的革大鵬。
革大鵬在我舉槍對住了他之後,仍然在笑着,他反倒伸手向我手中的手槍指了指:“這是什麼,喔,這就是你們所謂緻命的武器,是不是?”
我冷冷地道:“不錯,這武器在你來說,或者落伍,但不信你的身子能擋得起它的一擊,那就像我的身子,甚至不能擋得起羅馬時代的武器一樣。
”
革大鵬向我笑了一下,忽然他的手臂振了一振,手又在胸口上按了一按,他的衣領突然向上伸起,形成一個半透明的頭罩。
而自他的衣領之中,也伸出兩個圓形的罩來,将他的雙手罩住。
透過半透明的頭罩,我依稀可以看到革大鵬的面上,現出十分得意的神情。
他的聲音,聽來仍是十分清楚:“我這套裝備,可以抵禦太空中流星群的襲擊,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擋得起你手中那種古老的武器,你不妨試試。
”老實說,本來我拔槍在手,并不想将他打死,因為将他打死之後,我怎樣和白素會面呢?
我的目的,隻是想他知道,他雖然來自科學已發展到如此驚人的一百年之後,但是仍不能橫行無忌。
因為武器總是武器,小刀子是幾千年之前的武器,直到如今一樣可以殺人!
可是我錯了。
我錯在未能正确地估計未來一百年科學進步的幅度!
試想,我們這時代的人,在太空飛行中,為了防止流星群的襲擊,要将太空船的外殼,作複雜的加固處理,還不能确保安全。
然而革大鵬身上那一身看來和普通衣服一樣的衣服,和那樣的一個頭罩,便使得他可以防禦太空的流星群!
流星群襲擊的力量多麼驚人,手槍的子彈射上去隻不過如同一塊紙片飄在他的身上而已!
我呆了半晌,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