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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知覺。

     這種完全沒有知覺的時間有多久,我也說不上來,但當漸漸又恢複了知覺的時候,感覺就像是被人用重物在後腦上,重重地敲昏了過去之後又醒來之時一樣。

     我覺得頭十分沉重,左右搖擺著我的頭,力圖睜開眼來。

     然後,我聽到巴圖的聲音:“你醒來了麼?别動,我用冷水來淋你!” 我含糊地答應了一聲,“嘩”地一聲響,一大盤冷水已淋到了我的頭上,這使我清醒了不少,我睜開了眼來,首先看到了巴圖。

     巴圖就站在我面前,他的神情相當狼狽。

     我轉過頭去,又看到了保爾。

     保爾坐在地上,還昏迷不醒,而我們正是在公路的邊上,一大叢葵花之下。

     巴圖又去提了一桶水來,向著保爾,兜頭淋了下去,保爾的身子震了一震,揉著眼,醒了過來,莫名其妙地道:“甚麼地方?我們怎麼會在這裡的?我曾經昏過去麼?發生了甚麼事?” 我才被巴圖淋醒的時候,我的心中,也曾想起過和保爾如今所發出的同樣的問題。

     可是我卻沒有問出來。

     但這時,我已清醒了許多,所以,我已然可以記起曾經發生過一些甚麼事了。

    我手在地上按著,站了起來:“你等一會,就會全記起來了,巴圖,你可曾和那些白衣人打過交道?” 巴圖緊瞥著雙眉:“甚麼白衣人?” 我呆了一呆,一時之間,還弄不明白他如此反問我是甚麼意思。

     是以,我不由自主地搔了搔頭。

     在我一伸手搔頭之際,我抓到了還戴在我頭上的假發,而就在那一利那間,我明白了,我甚麼都明白了! 我所戴上的“假發”,的确對我的腦部起到了保護的作用,我的腦膜因之也未曾受到白衣人光束的刺激,我的記憶仍然保存著。

     但是巴圖和保爾兩人,他們的記憶顯然已經消失!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道:“你們一定甚麼也不記得了,是不是?” 巴圖用力地用手指敲著他自己的前額:“我記起來了,這裡是甚麼地方?這裡是西班牙南部的蒂卡隆鎮!” “對,”我連忙回答,“你再想想,你為甚麼而來?” 巴圖和保爾兩人,面面相觑,我又指向保爾:“你也想想你是為甚麼來的,你應該記得的。

    ”可是他們兩人的臉上仍是一片茫然。

     我的心中感到一股寒意,因為那白衣人曾說過,他們要消滅所有人有關“紅月亮” 的記憶,莫非他們已經成功了? 我焦切地望著他們,希望他們能夠記起來。

    可是在等了三分鐘,而他們仍然保持沉默之後,我忍不住了,我道:“你們為了月亮來!” “月亮?”兩人的神色更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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