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
對,自己有了那樣的一幢大屋子,還理會學校做甚麼?所以我立即道:“好!”
我們一起來到了營地存放腳踏車的地方,推出了兩輛腳踏車來,騎上了車子,飛快地向前踏着。
我記得十分清楚,當天色快亮,我們也漸漸地接近市區之際,霧大得出奇,我們在到達離一條鐵路很近的時候,可以聽到火車駛過的隆隆聲,也可以感到火車駛過的震動,但是我們卻看不到火車,因為霧實在太大了。
但是我們卻一點也不減慢我們的速度,終于,在天亮時分,到達了市區。
我們下了車,每人喝了一大碗豆漿和吃了兩副大餅油條,然後,繼續前進。
當我們到律師辦公室時,根本還沒有開始辦公。
我們在門口等着,足足等了兩小時,才辦妥了手續,律師先恭喜許信,然後才告訴他,道:“那屋子很舊,如果不經過好好的一番修茸,不能住人!”
許信那時,高興得是不是聽清楚了律師的話,都有疑問,他揮着手:“甚麼都不要緊,隻要那屋子是我的,我就能住!”
他的手中,握着兩大串鑰匙,就是律師剛才移交給他,屬于那屋子的。
而那些鑰匙,大多數是銅的,上面都生了一重厚厚的銅綠,每一柄鑰匙上,都系着一塊小牌子,說明這鑰匙是開啟屋中的哪一扇門的。
從那些鑰匙看來,它們至少有十年以上未經使用,也就是說,那屋子可能空了十年。
但我卻同意許信的話,隻要那是我們自己的屋子,哪怕再殘舊,還是可以住的。
我們離開了律師的辦公室,仍是騎着腳踏車,向前飛馳,我們的心中實在太高興了,所以一面還在大聲唱着歌,引得途人側目。
屋子在郊區的一個十分冷僻的地點,我們雖然在這個城市中居住了不少時間,但是仍然花費一番功夫,才能找得到。
我們首先看到一長列灰磚的圍牆,一種攀藤的野生植物爬滿了那一長列圍牆,連鐵門上也全是那種野藤,當我們在門前下了車時,我們已可以從鐵門中,看到了那幢房子。
那是确是一幢雄偉之極的房子,它有三層高,從它的外形看來。
它至少有幾十間房間,而且它還有一個大得出奇的花園。
可是我們兩人,卻呆在門前,用一種無可奈何的目光互望着。
那房子實在太舊了!
這時,我們自然還看不到房子的内部,但是,單看看那花園,我們便都有了蠻荒探險的感覺。
那花園中有一個很大的池塘,池上還有一座橋,但這時,橋已斷成了幾截,浸在翠綠的水中,我從來也未曾看到過綠得如此之甚的池水,那簡直是一池綠色的漿糊一樣,洋溢着一片死氣。
在池旁有很多樹,但是大多數的樹上也都爬滿了寄生藤,野草比人腰還高,大多數已衰黃了,在随風搖曳,在花園中,已根本辨認不出路來。
我們呆了片刻,我第一個開口:“好家夥,我敢打賭,這屋子至少空置了三十年以上!”
許信有點不好意思,因為那屋子曾使他如此興奮,卻不料竟那麼殘舊。
他吸了一口氣:“不管怎樣,那總是我們的屋子,可以叫人來清理花園,或者,我們自己來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