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簡單,所以我沒有一口答應,隻是回答了他一句外交詞令:“請說,我一定盡我所能!”
國王吸了一口氣,盯着我,神态顯得相當嚴肅:“我的要求是:請你立即離開,無論在這裡你遇到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都請你完全忘記,再也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甚至你自己,也不要再去想它!”
國王的英語是标準的,他說來緩慢而莊嚴,我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到這時候,我總算明白,為什麼國王要親自見我!國為這樣的要求,換了任何一個高級官員向我提出來的話,我一定一拳揮過去!但不論我的脾氣怎樣壞,總不好意思在一國君主的面前動粗的。
我隻是霍地站了起來,心中自然充滿了怒意。
可是當我看到了國王仰着頭望着我,神情充滿了懇切的期待之際,我心中的憤怒,變成了極度的疑惑。
我定了定神:“我能知道是為了什麼?”
國王的回答極幹脆:“不能!”
我雙手緊緊握着拳,抽後退了一步。
國王也站了起來:“這個要求由我向你提出,是對你的一種尊重。
尼泊爾是“一個古老的國家,有一些事,古老得你完全無法了解,所以,請你立刻啟程,你的行李,已經在飛機場了!”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實在無話可說,我不斷地攤着手,還想說些什麼,但始終未曾講出什麼來。
國王又道:“我本人很喜歡與你會面,或許以後,我們有機會在别的地方見面。
”
我苦笑了一下:“好,我答應你!”
國王神情十分高興:“對了,你是絕對可信任的君子!”
我笑容愈來越苦澀,為了我這個見鬼的頭銜,隻怕我這一輩子都要被充塞心頭的疑惑所折磨!那時我真心答應,準備不就離去。
後來我改變了主意,隻因為巴因的一個鬼臉。
國王叫了一聲,那中年人推開站來,國王道:“請送衛先生到機場去!”
中年人答應着,陪我走出去,其時,巴因正喝于了一杯酒,向我做了一個得意非凡的鬼臉。
這鬼臉使我的怒氣上沖。
不論國王要我完全忘記遭遇的理由是什麼,巴因殺人,是毫無疑問的事。
兩眼睜睜讓一個殺人兇犯得不到懲罰,還要得意洋洋,這和我做人的根本原則不合,我甯願不做絕對可信任的君子而做一次出而反而的小人!
當我走出王官之際,我已經有了決定,我會離開,可是立即回來!不管這個彬彬君子的國王和那個看來十足無賴的巴因之間,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已決定了,我一定再回來弄清楚。
而且,還有柏萊的死,辛尼的神秘态度,這種種疑問,都需要解決!
(當時,我絕未将柏萊的死,和國王、巴因聯系在一起,以為那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
事後才知道,兩件事之間有着千絲萬縷、鍺綜複雜的關系,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
那中年人帶我離開了國王的書房,仍然是兩個軍官、二十個制服的禦林軍送我出玉官,直駛機場,那兩個軍官和那中年人,還押我上了飛機,一直飛到印度,才很客氣地離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