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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想:“我可以舉一個實例,使你明自。在我童年,家裡的管教相當嚴,我的祖父,是一個自律極嚴的正人君子,他決不許子弟講任何不合禮貌的話。‘辣塊媽媽’這句話,不符合上流社會的人使用,所以我們家中的人,都不準說這句話。可是有一次,蝗蟲為災,祖父帶着我去看放火燒田,将快可收成的莊稼,和遍天滿野的蝗蟲,一起燒光,當大火熊熊,燒得成千上萬的蝗蟲,發出一陣陣焦味之際,在我身邊的祖父,竟也脫口而出,一連說了好幾遍這句話!”

    比拉爾和奧幹古達兩人互望了一眼,又深深吸了一口氣,齊聲道:“我們明白了!”

    我攤了攤手:“可是疑問又來了,蔡根富為甚麼懷恨那些人?”

    比拉爾苦笑道:“不知道!”我也苦笑了一下,又繼續聽錄音帶,錄音帶中的一切,在比拉爾的那篇報導之中都說得十分詳細,我不必再重覆一次了。

    聽錄音帶,是我加入這個小組之後的第一件工作。花了大約三小時。唯一的收獲,就是我解釋了語言學家所不懂的那句話。可是對整件事情,一點幫助也沒有,疑點依然無法得到任何解釋。奧幹古達道:“你應該休息一下,你的房間在二樓,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

    我搖頭道:“我不需要休息,我想立刻到蔡根富的住所去看看!”

    比拉爾道:“那太容易了,蔡根富的住所,就在二樓,在我和你的房間之間!”

    我呆了一呆,不論我的腦筋多麼靈活,一時之間我也無法明白比拉爾的話是甚麼意思。比拉爾彷佛很欣賞我的錯愕神情,笑了起來,道:“我知道蔡根富的住所十分重要,必須研究他住所中的一切,他本來住在煤礦的職工宿舍之中,我已将他的整個住所全搬到這裡來,以便随時進行研究!”

    我瞪着比拉爾:“你是一個大傻瓜,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會失去了可能是極其重要的線索麼?”

    比拉爾立時漲紅了臉,看他的情形,像是準備和我進行長篇的辯論。但是奧幹古達先開口:“我想你應該向比拉爾先生道歉,因為在搬遷之前,曾經拍攝了兩百多張照片,房間中的一切,甚至是塵埃,一切可以搬動的東西,都搬過來了,完全照原來的樣放好,一切可以說等于沒有變動過。

    我搖着頭道:“我保留我的道歉,在搬移過程中,一定會損失甚麼,而損失的東西,就可能是我們所需要的!為甚麼一定要搬?”

    比拉爾仍然漲紅着臉:“如果不将蔡根富的東西搬走,維奇奇煤礦的一千多職工,就拒絕再在宿舍中住下去,這就是主要的原因!”

    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再争論下去,反正搬也搬了。我隻是道:“好,我們上去看看再說!”

    比拉爾也不再說甚麼,三步并作兩步,向二樓走去,我跟在他的後面。到了二樓,是一道走廊,走廊的兩旁都有房門,比拉爾在其中一扇房門前停了下來,推開作了個手勢,請我進去。我才跨進房門一步,就不禁呆了一呆。房間本來很大,可是已經重新間隔過,間隔成一間大約十二平方公尺大小的房間,附屬着一個設備簡單的浴室和一個小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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