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一悶哼了一聲:“憑一張那樣的繪圖,太難找了!”
我吸了一口氣:“要快點找!我的假設要是不錯,調查所有的建築材料行,砌一堵牆要多少磚,多少沙漿,砌牆的人一定要向建築材料行購買,而且是在晚間送貨。
要有熟練的工人,才能砌出這樣的一堵牆來,那也應該可以查得到!”
健一大聲道:“對,我手下的探員,可以查到這些!”
他伸了一個懶腰:“今天晚上,我們去喝點酒,怎麼樣?”
“好啊,去喝點酒!”我立時同意。
健一帶了我,進入他慣常去的那間酒吧之際,酒吧中的人并不多,幾個女招待正坐着在打呵欠,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老闆娘一看到有客人進門,一面用力推醒女招待,一面滿臉含笑地走過來。
老闆娘和健一顯然相當稔熟,她大聲打着招呼:“好久沒見你了!咦,這是什麼小動物,真可愛啊!”
老闆娘所指的“小動物”,就是那頭小眼鏡猴。
在這裡,不妨描述一下這種産自印度南部密林中的小眼鏡猴的外形。
那種眼鏡猴,其實看來,像猴子此像松鼠更少,它的體型大小,也和普通的松鼠相差無幾,尾相當長,頭部最突出的是一對骨碌碌的大眼睛,極其可愛。
健一走進來時,小眼鏡猴正在他的肩上,雙手扯住了健一的耳朵,以緻健一的樣子看來有點怪,可是小眼鏡猴的樣子看來更有趣。
健一沒有回答老闆娘的話,隻是約略向她替我作了一句介紹,吩咐道:“另外拿一碟花生來,别加鹽!”
我們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當我們兩人舉杯,酒杯中的冰塊相碰,發出聲音之際,小眼鏡猴已蹲在桌上的碟旁,享受那碟沒有加鹽的花生。
我和健一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不約而同,大家都不提起令人困擾的闆垣案件,隻是說了些不相幹的話。
酒吧中的音樂很細柔,一個女招待要過來勸酒,給健一趕走。
當我們喝到第三杯酒的時候,客人不見增多,但這時已到了酒吧應該最熱鬧的時候,所以燈光也調節得比較黑暗些,就在燈光才黑了不久,突然,有一個聽來很嘶啞的聲音,在我們的座位旁邊響起來:“啊!奇渥達卡!”
這句話,在我聽來,“啊”是驚歎聲,“奇渥達卡”是另一個名詞,但我相信在健一聽來,“啊”字和“奇渥達卡”一定聯在一起,不能分開來,在他聽來,那是一句莫名其妙,沒有意義的話。
要不是我才從印度來,我也聽不懂這句話。
我在印度,遇到那位對着絕食的小眼鏡猴一籌莫展的動物學家之際,那位動物學家就曾告訴過我,這種小眼鏡猴,極其稀少,已經瀕臨絕種,純白色的變種,更罕見,幾百年也見不到一隻,而被當地的土人視為靈異的象征,這種白色的小眼鏡猴,當地的土語就叫“奇渥達卡”。
由于絕少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