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些資料!”
我無可奈何:“我曾将自己的名片派給很多人,至少你該形容一下那兩個人的樣子!”
達寶道:“當然,這兩個人,一個是中年人,另一個大約二十五歲,看他們的外形,像是猶太人……”
他才講到這裡,我便陡地一驚,突然想起梅耶和齊賓來!我忙道:“那中年人,他的右臂上,有一道傷痕,是炮彈碎片造成的?”
達寶立時道:“對,你認識他們?”
我呆了好一會,出不了聲。
梅耶曾在戰争中受傷,我們在閑談中,他曾提及過這一點,也曾捋起衫袖給我着過他手臂上的傷痕。
如果一個死者是梅耶,那麼,另一個死者,當然是齊賓!
刹那之間,我思緒一片混亂。
我不明白他們到格陵蘭去做什麼?難道陶格在那裡?對了,陶格最後出現是在芬蘭的赫爾辛基,離格陵蘭不能說是遠,他們是追蹤陶格去的?他們的死,是不是和陶格有關?如果是有關的話,那麼,他們是第四個和第五個遇難者了!我思緒紊亂不堪,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達寶一直在發出“喂喂”的聲音。
我走了定神:“他們兩人,是死于心髒病猝發?”
我自己也有點不明白何以會如此問,我隻是直覺地想到,他們的死亡,如果和陶格有關,那麼他們的死因,也就應該和浦安夫婦、李持中一樣才是。
可是對方的回答卻是:“不,不是……”接着是一陣猶豫,然後才道:“他們的死因很奇怪,看來不可能,而且事情……也很難解釋,不過這不必理會了,如果他們沒有别的親人,請你指示我們,該如何處理屍體。
”
梅耶和齊賓兩人,在以色列是不是另有親人,我不得而知,他們屬于一個龐大的,搜尋漏網納粹戰犯的組織,本來我可以将這一點告訴對方,讓對方直接和以色列方面聯絡。
但是,我卻急急地道:“不,請别忙處理他們的屍體,我來,我盡快趕到,請問我該如何和你聯絡?”
達寶呆了一呆,像是想不到我會有這樣的要求,他呆了片刻,才道:“好,你到了哥本哈根,在總局,找特殊意外科的達寶警官!”
我答應着,放下了電話,白素恰好從浴室出來,她看到我的臉色青白,望着我,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按住了我的肩頭。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像是在呻吟:“梅耶和齊賓死了!”
白素也陡地一怔。
我苦笑了一下:“他們死在什麼地方,你做夢都想不到,在格陵蘭!剛才是丹麥警方的一位警官打電話來。
”
白素揚了揚眉:“這好像不怎麼合理,他們兩人死了,為什麼要通知你?”
我道:“是很奇怪,他們隻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我的名片,其他什麼也沒有,所以隻好通知我!”
白素呆了一呆:“他們……也是死于心髒病猝發?和……其他三人一樣?”
白素這樣問,當然是她的想法,和我一聽到了死訊之後的一樣,認為那和陶格有關之故。
我道:“我也這樣問了,可是沒有直接的答覆,其中好像還有曲折。
”
白素皺起了眉望着我,我道:“我已決定到丹麥去,看一看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