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攤了攤手:“在我到這裡來之前,我是在格陵蘭的冰原上。
”
那少女眨着眼,從她的神情看來,她顯然不知道“格陵蘭冰原”是什麼所在。
我又道:“我是從丹麥去的。
”那少女的神情仍然沒有改變。
我道:“你不知道丹麥在什麼地方?”
她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隻是道:“你這個人有點怪,你講的一切,我全不懂!”她在這樣講了之後,停了一停,直視着我:“你對我是不是滿意?”
我實在不知道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剛才,她說“如果不滿意,可以掉換”,現在,又問我“是不是滿意”。
我想了一想:“對不起,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對你不滿意?或者說,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那少女睜大了眼,訝道:“你……不要緊,我告辭了!”
她說着,又站起來,向外走去,我忙跳了過去:“等一等,我有話對你說!”
少女轉過身來,以一種毫無表情的神情望着我,我道:“如果不滿意,可以掉換,是不是?”
少女道:“是的。
”
我道:“如果滿意?”
少女道:“那我就是你的配偶!”
少女以一種極其平淡的語調,講出了這樣的話來,但是我卻絕對無法平靜,我直跳了起來,盯着那少女:“你……再說一遍?”
那少女将她剛才的話,重複講了一遍,我感到一陣昏眩,坐倒在地上。
在那一刹間,我實在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那少女是我的配偶!那情形,就像有人養了一頭雄性的白老鼠來玩,總得設法為它再找一頭雌性的白老鼠作伴一樣!所有的人飼養玩物,全是這樣子的,不論是養雀也好,是養魚也好,被養的玩物,總要成雙成對!
我那陣昏眩,持續了相當的時間。
而在那一段時間中,我也明白了,這幾天我的活動範圍:屋子、草地、水池等等,全在一間“大房間”之中,那“大房間”,根本是一隻“盒子”,一切設備,全在其中,而我就是被關在其中的活玩具!
凡是玩具,一定有主人,看來我的“主人”很疼惜他的玩具,不但有那麼好的設備,精美的食物,而且還弄來了這樣美麗的一個配偶!
我呆了好一會,才又擡起頭來,看到那少女正瞪着眼,望着我,我道:“請你聽着,我和你不同,真的,現在很難向你解釋,我要向你問很多問題,來,坐下來,你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盡你所知回答我!”
那少女很聽話,坐了下來,我道:“你不知道你是在什麼星球上?”
那少女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又問:“你的家人呢?”
那少女道:“家人?不,我是單獨的。
”
我問道:“單獨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