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樓行不行?”
“那你們他媽就得死!”
“現在是誰死?”黑鎮領袖一巴掌把藍隊打得滿嘴血沫,大概有牙齒松動了。
“現在是他媽的誰死啊?”
藍隊笑着把一口五彩缤紛的唾沫貼到對方臉上。
黑鎮領袖一開始就沒打算和老同學講什麼道理,進不進白樓天堂是個根本争論不清的話題。
他在消耗時間,讓手下準備交通工具。
八個優者魚貫而出,就要遠走高飛。
為了自己的理想,必要的時候黑鎮領袖可以用生命換取那八個優者的自由。
爆炸的定時工作也在安排中,走不了就大家一起完蛋。
但他沒有想到,狙擊手正等在路上。
二号是唯一漏網的那條魚。
他沒有冒險去救上司,他清楚搜索隊的使命。
二号仰仗準确的槍法,居高臨下地封鎖了前往車庫的唯一道路。
在他與優者們之間有一條小河,幾個護衛的黑鎮士兵被槍殺之後,他跳下來橫在路中。
優者們前方是斷橋,旁邊是河水,回頭路的終點則是黑白兩方的談判桌。
他們隻有接受二号的詢問,況且對方的口氣恭敬而友好,親切又客氣:
“趙江楠,你願意進白樓嗎?”
“你們這群殺人犯,憑什麼逼我們進去!”
“我再問一遍,你願意進白樓嗎?——請隻回答是與否。
”
“你們這群殺人犯……”
槍聲。
優者倒地。
“細谷裕子,你願意進白樓嗎?”
“不!”
槍聲。
優者倒地。
“總有個别沒有理性的死硬分子。
”二号小聲嘟囔。
“詹姆斯"米勒,你願意進白樓嗎?”
“我……願意。
”
“站到一邊。
”
那位優者雙手抱頭,自動站到一邊。
“謝爾蓋"伊萬諾夫,你願意進白樓嗎?”
“我……”
槍聲——二号在遭遇突襲後朝天放了一槍,同時腦袋歪向一邊。
他的肩上嵌進了一把又長又寬的黑金屬片,血流滾滾而下,江湖客的這一刀差點把二号的胳膊給卸下來。
搜索隊——或者按照白樓以外的稱呼:屠殺隊——剩下的全體隊員或坐或立,宛如一群雕塑。
黑鎮領袖來回踱步,等待着八位優者脫離險境的消息。
剛才有節奏的槍聲讓他憂心忡忡,但這裡離不開人,他手下能用的健康士兵已經沒有幾個了。
總得有人動一動。
藍隊面無表情,磨着身後的繩索。
就是從黑鎮那邊來說也是如此,總得有個人動一動才是啊。
一聲槍響,剛沖進房間的絡腮胡子應聲倒地,痛苦地用左手按住右臂。
在他身後,信使滿臉血污地爬起來,槍口裡冒着白煙。
這一幕過得太快,沒人能及時反應過來,大家隻能猜測——
絡腮胡子憤怒于藍隊對他女人的殘暴,因此持槍來犯,遺憾地是這隻笨螳螂沒注意到身後的黃雀。
而信使——一直就是白樓的人。
黑鎮第一個算過帳來,帶領手下把信使剁成了肉醬——這就是奸細的下場。
接着反應過來的是藍隊,他就地一滾抓起絡腮胡子掉落的槍,一槍洞穿了黑鎮領袖的眉心。
你還是那麼理想主義。
戰鬥結束了。
藍隊俯下身去,為老同學拂合雙眼。
江湖客還沒來得及做更多的事情,就被身後的嘈雜幹擾了神經,回頭看到了重獲自由的搜索隊員。
他象征性地舉了舉刀,胸前就多了個彈孔,位置相當準确。
在白樓的名單裡,他也從來就不是一個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