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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的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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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稱為“和平使者“的全權協調代表就被及時地安插到了對方首都,負責與敵國當局予以聯絡。

     “而每逢戰争結束之後,他們總是最先被撤離的一批人員。

    回府述職是次要的,關鍵是急于呼吸一下母星的空氣——畢竟離開故鄉太久了。

    ”少校解釋道。

    “結果,盡管小行星自治圈一方信誓旦旦,但事實上他們的空雷并沒有被清理幹淨,幾百名地球外交人員在頃刻之間便一命嗚呼魂歸西天了。

    ” 難題往往容易丢解。

    星河心想。

    “地球聯邦管理委員會覺得這是對方有意的疏忽?” “何止?他們幹脆認為是公然挑釁!”少校似乎覺得星河非常有趣。

    “接着全球人民同仇敵忾,小行星自治圈那邊卻一口認定這起事件類似于人類曆史早期那起十分著名的國會縱火案,結果雙方到底沒能談攏,隻能選擇重新開戰這一最糟糕的方案。

    ” “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星河十分關心那究竟是不是國會縱火案。

    “究竟應該由誰來承擔這一責任?” “至今也不知道是不是雙方鷹派在這件事裡做了什麼手腳——咱們進雷區了!” 小行星帶,或者按照政治地理的概念,稱之為“小行星自治圈”。

     這些漂流在太空中的人造星體們與地球本是同根生,本是一家人。

     它們本來相當于誕生于地球的一群世代飛船,數百年前一艘艘足夠巨大的飛船攜帶了足夠衆多的父本和母本出征了。

    每一艘飛船都是一個自給自足的系統,唯一需要補充的能源就是陽光,而這在太空中确實比在大氣下更容易獲得。

    此外還有小行星帶各種富足的天然原材料。

     發展帶來了富庶,發展帶來了一切。

    然後便是要求自治,争取獨立……這似乎是文明史上一支永遠被重複的詠歎調。

     孩子長大之後,假如經濟沒有獨立,政治獨立根本就是一句空話;而換句話說,這時的孩子不但對父母有政治上的要求,經濟上也難免産生糾紛。

     雙方的态度都很強硬,引經據典,據理力争,終于發展為大動幹戈。

     年複一年,周而複始。

     最近的那次沖突始于360個地球年之前,升級後的結果是從此拉開了太陽系最漫長的戰争時期,史稱“3世紀戰争”——并不是太陽系第三個世紀的戰争,而是蔓延了長達三個世紀的戰争! 戰争是可怕的,但在有些時候有些地方,戰争的後遺症卻更為可怕。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最為關鍵的問題就是戰後殘餘武器的清除問題,簡單地說就是空雷問題。

     曆次戰争之後,平民因空雷而傷亡者無數。

    那些人之所以敢于以命相搏,部分人是出于單純的冒險和刺激的想法,而更多的人則是為利益所驅使——貿易。

    盡管地球當局嚴厲禁止居民前往前交戰地帶——尤其是小行星自治圈邊境線附近的雷區,地球聯邦管理委員會反複發出聲明,強調說因違反規定而觸雷傷亡的居民有關機構一律不予負責,但這事畢竟與你政府有關系,因此每年還是需要花費大量的資金用以清理空雷。

     這是一個使雙方都很頭疼的問題,一疼就是很多年。

     【3】 艱辛的探測過程。

    掃雷飛船每時每刻都有着觸雷的危險。

     “這是‘幸運号’。

    ”少校炫耀着掃雷飛船的名字。

    “從我一入伍就開始在她上面服役。

    她從來沒有出過事。

    ” “從來沒有?”星河表示疑惑。

     “從來沒有。

    ”少校禁不住有些沾沾自喜。

    “就在出發前兩天,李将軍在掃除空雷的募捐展覽會上,還面對着一艘艘殘破的掃雷飛船大發感慨:‘你們就不能給我看一艘沒有受傷的掃雷飛船嗎?’” 當時擔任講解員的女準尉告訴李将軍說,有一艘名為“幸運号”的掃雷飛船已經完成了1078次探測任務,但依然完好無損。

    正當将軍驚訝之際,講解員告訴他說: “她不能前來向您敬禮的原因,是因為她的服役期限還沒有到。

    ” “那麼她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服役呢?”李将軍半覺遺憾半感興趣地問道。

     “至少這次戰争結束。

    ”講解員正色道。

     聽完故事,星河不禁哈哈大笑。

    “是不是每一艘掃雷飛船都要傷殘着被替換下去?” “那就要看她的運氣了。

    ”少校回答得胸有成竹。

     “你剛才說她叫‘幸運号’?” “這是兩個概念。

    ”少校認真地解釋道。

    “我現在所說的運氣,是說看她是不是能有運氣在戰争宣布結束之前還不出事。

    而永遠不出事是根本不可能的。

    決沒有一個人或者一艘飛船能夠永遠走運下去。

    ” 星河默然。

     關于空雷的問題,方方面面都在努力。

     軍史學家不負衆望,終于在陳舊的數據庫中發現了以往對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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