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歡呼對埃弗雷特上校的話表示同意。
面對馬可羅羅人,在共同的困難面前,俄國人和英國人忘記了戰争,隻能團結起來共同自衛。
形勢壓倒一切,英俄委員會在敵人面前比任何時候都強大,更緊密地重新建立起來了。
艾默裡和佐恩擁抱在一起,其他的歐洲人互相握過手之後,新的聯盟形成了。
英國人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解渴,俄國人的營房裡不缺少從湖中汲取的淡水。
然後,歐洲人們在斯科爾澤夫山頂上一個放棄的防禦工事的掩蔽所裡面談論着自從科洛班分離以來所發生的一切。
這時,水手們則監視着暫時中止進攻的馬可羅羅人。
首先,俄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座距他們的經線左方如此遙遠的山峰上?這與把英國人投向右方的理由是相同的。
幾乎處于兩條經線之間的斯科爾澤夫山脈,是唯一一處可以用來在恩加米湖邊建立觀測點的高地。
于是,兩支深入同一平原的敵人對探險隊很自然地在這座唯一可以為觀測所用的山上相聚了。
的确,英國人和俄國人的經線分别在兩處相距較遠的點上到達湖泊,這需要躁作者們用大地測量法将恩加米湖的北岸和南岸接起來。
然後,斯特呂克斯較詳細地講述了一下他們剛完成的實驗。
從科洛班開始,他們的三角測量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命運分配給他們的第一條線穿過一片富饒、起伏的地區,這片地區為建立三角形系列提供了一切便利條件。
俄國天文學家和英國人一樣飽受高溫之苦,但沒有缺水。
大量的河流使那一地區保持着有益的潮濕,可以說,牛、馬一直漫步于一片廣闊的草地上,穿過一片片到處分布着森林與矮叢的草場,至于野獸,他們便在晚間點炭火,使它們遠離營地,途中遇到的土著人都是些村鎮中的定居部落,利文斯通博士曾受到的熱情接待。
在這樣的旅途中,布希曼人沒有任何理由抱怨。
2月20日,俄國人到達了斯科爾澤夫山,在此駐紮了36小時,這時三四百馬可羅羅人出現在平原上。
被吓壞的布希曼人立即放棄崗位,把俄國人丢給了敵人。
馬可羅羅人開始搶劫停在山腳下的四輪車,幸虧儀器已經被運到山上的防禦工事裡了。
另外,汽船到現在也是完好無損的,因為俄國人在強盜到來之前就把它組裝好了,現在泊放在恩加米湖的一個小水灣中,在這裡,山坡陡峭地下到湖泊右岸,因此無法到達。
但是斯科爾澤夫南邊的山坡是可以通行的,馬可羅羅人在剛才發起的進攻中,若不是英國人及時趕到,他們可能會直攻到防禦工事。
這就是斯特呂克斯的簡短叙述。
埃弗雷特上校也讓他了解了他們在北上途中發生的事件,勘探中的痛苦與疲憊,布希曼人的反抗,他們不得不要克服的困難和障礙。
由此他得出,自科洛班起程以來,俄國人比英國人幸運。
2月21日、22日兩晚都沒有發生事情,布希曼人和水手們在防禦工事的牆角下站崗。
馬可羅羅人沒有重新發起進攻,但是山腳下燃着的火證實了這幫強盜一直露宿在這裡,絲毫未放棄他們的計劃。
2月22日早上,天亮時,他們從掩避所中下來觀察平原,朝陽幾乎一下就照亮了這片伸向地平線的廣闊土地,向南邊望去,是淡黃的沙漠及其曬枯的草地幹燥的景象。
山腳下是呈圓形的營地,四五百土著人糜集在裡面。
他們的火依舊燃着,幾塊野味肉在灼熱的炭火上烤着,很顯然,馬可羅羅人不想放棄這塊地方,即使探險隊和寶貴的物品:物資、四輪車、馬、牛、食物全都落進了他們手中。
也許這些掠奪物還不能使他們滿足,他們想在殺死歐洲人之後,奪取上校等人所使用的如此可怕的武器。
俄、英科學家們在察看了土著人的營地後,與布希曼人進行了長時間的交談,必須作出最後決議。
但這個決議有賴于某種形勢的協助,首先,應該取得斯科爾澤夫山脈正确的形勢。
天文學家們已經知道,這座大山的南部俯瞰着廣闊的、直延伸到卡魯的平原,東部和西部,是沙漠以其最小直徑延伸過來的部分。
向西邊看,月光隻在地平線上抓住一些丘陵的隐約輪廓,這些丘陵處在馬可羅羅人的肥沃地區的邊緣,那裡有他們的首都之一,馬可多,大約位于恩加米湖東北部100英裡處。
相反,斯科爾澤夫山脈在北部俯視着一片完全不同的地區,與南部的幹燥地區形成了鮮明對照!水、樹木、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