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但完全觸摸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他推開,要不是我抓住他的胳膊,他就摔到地上了。
當時,我判斷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因為我們根本看不見對手。
周圍一片寂靜。
左邊響起一陣笑聲,跟着“啪啪啪”的腳步聲走遠了。
“出師不利!”斯泰帕克先生大叫,“但是,我們畢竟摸清了,盡管他們隐去肉體,但還是能觸摸得到他的身體!”
倒黴的是讓兩個壞蛋從手中溜掉。
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
我們清楚地了解,羅特利契家,整個拉茲城仍然置于那個流氓的掌握之中!
我倆走出斯聞多爾島,過橋後,在巴蒂亞尼堤岸分手。
當晚,九點前,我到醫生家,和醫生單獨在一起,這時,羅特利契夫人和瑪克守在米拉身邊。
重要的是,應該馬上告訴醫生發生在斯聞多爾島上的事件,并提醒他威廉-斯托裡茨就在城内。
我向他全盤托出,他明白,面對那個家夥的威脅,面對他執意向羅特利契家複仇的意志,離開拉茲已勢在必行。
必須離開……秘密離開……越早越好!
“我唯一擔心的就是,米拉能否承受旅途的颠簸?……”我問。
醫生低下頭,靜靜地想了一會兒,他回答道:
“我女兒的健康絲毫未受損……她身體上沒有痛苦……唯有她的理智受到傷害,我奢望,随着時間的流逝……”
“特别是安靜,”我說,“在另一國度裡,她會找到安靜,她不用害怕什麼……在那裡,父母兄弟,還有她丈夫瑪克精心照顧她……瑪克和她已由一條紐帶結合在一起,什麼也無法割斷這條聯系……”
“什麼也不能,維達爾先生!但我們遠走他鄉,就能避開危險,威廉領托裡茨不會跟蹤我們嗎?”
“不會……隻要我們保守秘密,不洩露出發日期……不洩露此次遠行……”
“秘密。
”醫生低聲嘟哝着。
這句話暴露了他心中的疑惑(就像以前我弟弟那樣),對威廉-斯托裡茨可有秘密而言……難保他此刻沒有躲在屋内,偷聽我們的談話?他會不會又在策劃什麼新的陰謀,企圖阻止我們離開拉茲?
總之,離開拉茲城是決定下來了。
羅特利契夫人也沒有異議。
她巴不得米拉早已被護送到另外的地方……離拉茲遠遠的!
瑪克也沒有反對。
我沒有告訴他我們在斯聞多爾島與威廉-斯托裡茨、海爾門的巧遇。
我覺得告訴他也于事無補。
我隻是等哈拉朗上尉回來後告訴了他。
“他在拉茲!”他大叫。
他沒有反對此次遷移,還極力贊成,又說:
“您大概陪同令弟吧?”
“我别無選擇,我必須陪他,您也必預防……”
“我不走。
”他回答道,語氣中顯示出内心的決定不可動搖。
“您不走?”
“不走……我要留在這兒……我必須留在拉茲……因為那家夥在……我有預感,我留下來乃是明智之舉!……”
這不是争論預感的時候,所以我沒同他争辯。
“可是,上尉……”
“我信任您,親愛的維達爾,有您在我家人身邊——他們也是您的家人,我就放心了……”
“您盡可放心!”
第二天,我到車站預訂了火車包廂。
這是一列快車,晚上8點57分發車,途中隻停靠布達佩斯站,次日淩晨抵達維也納。
我們再轉乘“東方快車”,我已電告,讓人預留一包廂。
随後,我去拜訪斯泰帕克先生,把計劃告訴了他。
“你們作得對,”他說,“隻可惜不可能全城的人都走!”
警察局長顯得憂心忡忡,可能是因為昨晚我們聽到的威脅之辭吧。
大約7點,我回到羅特利契住宅。
我相信,出發前所有準備工作都應該料理妥當。
8點,一輛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四輪馬車停在門外,由羅特利契夫婦、瑪克和神志不清的米拉乘坐。
哈拉朗上尉和我坐另一輛馬車,從另一條路駛回車站,這樣可以避人耳目。
醫生和瑪克走進米拉的房間,準備把她擡到馬車裡。
米拉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