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無法穿透。
沙礫地面上飄浮着縷縷濃雲。
顯然,剛剛天亮,雲霧不久就會散盡。
雖然已是八月一日,但這兒寒氣逼人,我因此斷定,這兒一定位于北方,或者已在海拔高度之上。
“恐怖号”一定仍在北美的某一處,雖然難于斷定在何處。
然而,不管“恐怖号”的速度有多快,它不可能在離開尼亞加拉後,在十二小時内越過大洋。
就在這時,我看見船長在一石壁入口處,或許是從一個被雲霧所遮掩的絕壁底部的一個洞袕中走出來。
不時地在絕壁上方,有巨鳥在飛翔,隻有它們那刺耳的叫聲打破了這異乎尋常的靜寂。
很難說,它們是被由于巨大無比的有翼怪物的到來而驚惶,這怪物的力量和速度,是它們所無法比拟的。
這一切使我相信,“世界主宰者”在躁縱他那“恐怖号”進行漫長的航行之後,不時地回到這兒。
這兒是“恐怖号”汽車的車庫,“恐怖号”船的停泊處,以及“恐怖号”飛船的停機房。
“恐怖号”此刻就靜靜地停在石洞地面上。
我終于有機會來打量它了,因為它的主人似乎并不想阻我這樣做。
事實正是這樣,它的主人現在對我的出現比以前似乎更加不介意。
他的兩位助手此時也出現,三人立即進入我看見的那個洞袕。
對我來說,機會難得。
至少我可以觀察“恐怖号”飛船的外部構造;至于其内部構造或許僅憑我的猜測,我将永遠無法知曉。
事實上,除了我居住的船艙艙口,所有艙口都已關閉;我要想打開這些艙口肯定是徒勞無功。
不管怎麼說,令我感興趣的是能夠發現“恐怖号”在如此多次變形時,是什麼種類的推進器來驅動它的。
我跳到地面上,四周空無一人。
我可以大膽進行我的第一次觀察而不會受到幹擾。
正如我以前說過的,“恐怖号”呈紡錘形,前部比底部更尖削。
機身是鋁制品,機翼是用什麼物質構成我無法判斷。
機身由四個輪子支撐,直徑大約為二英尺,這些氣動的或者說具有壓縮空氣的輪胎非常厚,所以在任何高速的情況下,也能運轉自如。
車輪制動棒類似短槳或槳狀木闆打開,一旦“恐怖号”在水面上或水下行進,可以增加其速度。
然而,這些機輪還不算是主要的推進器。
推進器是安放在機體龍骨兩側的二個“帕森斯”渦輪。
由于引擎的快速驅動,渦輪便帶動一對螺旋推進器在水中前行;不過,我甚至懷疑,是否這些推進器具有足夠的功率也能推動“恐怖号”在空中飛行。
也許比任何巨鳥快得多的速度在天空中飛行。
至于在“恐怖号”的不同變形中,我說過,其動力是,也隻能是電。
不過,它的蓄電池從何處得到這些電力,我卻一無所知。
難道發電機也許正在這石洞中的某一洞袕中運行?
我的第一次觀察,正如上述,我隻看見機輪,渦輪推進器和雙翼;但我對其使用的引擎或驅動它的能源卻一無所知。
當然,這一發現,或許對我并無用處,要掌握其全部秘密,我首先得獲得自由。
但我明白,在我已經知道“恐怖号”的某些秘密之後——“世界主宰者”決不可能讓我自由。
當然,我仍然有逃跑的機會,但是否這種機會會自動出現?如果在“恐怖号”航行時,這種機會不可能有,那麼是否在“恐怖号”停在這兒時,我還可能有這種機會?
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明白這個石洞的位置。
它與外界通過何種通道聯系?難道隻有乘飛船才能離開這兒?現在我們到底在美國的什麼地方?是否我的判斷合理:“恐怖号”在黑暗中已經越過了幾百英裡?
唯一值得考慮的是一個極其自然的推斷,如果事實上不可能被接受的話;除了愛裡巨峰,難道還有什麼地方更适合“恐怖号”躲藏嗎?要想到達愛裡巨峰頂,對我們的飛行員來說并非易事,難道這不是明顯的事實嗎?難道飛行員能夠飛往那些隻有食肉鳥或山鷹才能到達的地方?難道這不可攀登飛越的愛裡巨峰不正是這樣一個我們的警察難于發現,而“世界主宰者”認為可以躲避如何攻擊的藏身之地嗎?此外,尼亞加拉瀑布和藍嶺山脈之間的距離不會超過四百五十英裡,飛越這一航程對“恐怖号”來說,是極其容易的事。
的确,這一念頭越來越強烈,同時許多尚未得到證實的推測也一齊湧上我的心頭。
是否這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