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家又轉陀螺,當薩米埃爾用手示意停時,陀螺正好停在赢區。
猶太人又低頭在安德烈耳邊說:
“假如您一個錢也不剩了,我們的交易今晚就告吹!”
安德烈聳聳肩膀,拿起錢走了。
“現在您接着玩吧,”薩米埃爾低聲對銀行家說,“等他婚禮過後,您再毀這位先生吧。
”
銀行家聽從了這個意見。
猶太人薩米埃爾是喬裡約斯賭場的創辦者和東家。
無論在哪裡,隻要有一個裡亞爾可賺,就能碰到這個人。
他去追混血兒。
在石台階上找到他,他說:
“我有極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哪兒談安全呢?”
“您願意去哪兒都行!”塞爾塔粗暴地說。
“先生,您的壞習慣會毀了您的前程!為了告訴您我的一個秘密,我既不信鎖好了的房間,也不信任最荒涼的平原。
隻要您能付給我好價錢,因為這秘密既好說,又好保管。
”
這樣一說,兩個人就來到海邊,到了用于洗浴的木闆房前。
他們自以為不會被人看見、聽到,可卻被像蛇一樣溜到黑影裡的馬丁-帕茲都偵察到了。
“弄一條小船,”安德烈說,“我們到大海裡去,鲨魚或許會守口如瓶。
”
安德烈從岸上解開一條小船,給看船人幾個小錢。
薩米埃爾與他登上小船,混血兒把船劃向外海。
他用力劃着柔韌的雙槳,很快就離岸2000米。
馬丁-帕茲看到小船走遠了,從藏身的石頭下的坑中出來,他趕忙脫掉衣服,跳入大海裡,用力遊向小船。
太陽最後的幾縷光剛剛消失在海浪中,幽黑的海浪蕩漾着。
馬丁-帕茲隻是沒想到,在這有緻命危險的海灘,有最危險的鲨魚出沒其間。
他在離混血兒的小船不遠的地方停下來,能聽見說話聲。
“我能帶給她父親關于姑娘的什麼身份證明呢?”安德烈-塞爾塔問猶太人。
“您回憶一下他丢掉她時的情況。
”
“什麼情況呢?”
“是這些。
”
呆在浪上的馬丁-帕茲聽了卻聽不懂。
他腰裡别着一把匕首,他拿着匕首等着。
“她的父親,”猶太人說,“住在智利的康塞普西翁,自從您認識這位大人以後,隻有他的财産與其貴族身份相符合。
為了商業利益被迫來到利馬,他隻身一人出發了,把老婆和女兒留在了康塞普西翁,他女兒那時才15個月。
秘魯的氣候各方面對他都合适,他又請太太來與他團聚。
侯爵夫人帶着信任的仆人,從瓦爾帕萊索登上‘聖約瑟’,我去秘魯時也乘同一條船。
‘聖約瑟’号必須在利馬靠岸。
但是,船行在胡安-費爾南德斯群島海面時,遇到了可怕的飓風,飓風使船失去控制,并使它傾倒,這隻是半小時的事。
‘聖約瑟’号船灌滿了水,慢慢下沉。
船員和乘客逃上救生艇。
但是,侯爵夫人看到洶湧的大海,不肯跳到救生艇上,她緊緊地抱住孩子,呆在船裡。
我與她呆在一起,救生船離去了,并在離‘聖約瑟’号160米左右時被大浪吞沿。
大船上隻有我們了,暴風刮得越來越大。
由于我的财産不在船上,我并不絕望,在‘聖約瑟’船艙進水5英尺時,撞到礁石上,船幫全碎了。
年輕婦女和孩子被抛到海裡;幸運的是(猶太人帶着凄涼的微笑說),我能抓住那孩子,遊到岸上。
”
“所有細節都準确嗎?”
“完全準确。
她父親知道這些。
我已挑好了吉日,先生,因為您即将給我她所值的10萬皮阿斯特,那麼,明天婚禮見。
”
“這是怎麼回事呢?”馬丁-帕茲考慮着,始終在黑暗中遊着。
“這是我的錢包,有10萬皮阿斯特,拿去吧,薩米埃爾大人。
”安德烈-塞爾塔對猶太人說。
“謝謝,安德烈先生,”這以色列佬抓住了錢時說;“請您拿着這張交換收據,假如您不能成為第一批西班牙人家庭中的一員時,我保證還您20萬皮阿斯特!”
但是,這個印第安人沒聽見這最後一句。
他潛進水裡,以避免太靠近小船,他的眼睛能夠看到一個巨大的、樣子難看的東西迅速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