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止和歐洲舞蹈的真正原理。
在這一點上,戈弗雷止不住開懷大笑!總之,這可消磨時間,而且星期天,當無事可幹時,他樂意參加舊金山的著名的塔特萊教授的課程。
的确,應該看到這一點!可憐的卡雷菲諾杜流血流汗地屈從于舞蹈中那些基本躁練!然而,他很聽話,滿懷誠意;但是,跟他所有的同類一樣。
他是否有縮進的肩膀、隆起的肚子、向内的膝、内撇的腳?倒不如根據一個野蠻人的這種身材來一個“範特利”或“聖萊昂”吧!
不管怎樣,教授很是狂熱。
何況,卡雷菲諾杜,盡管受折磨,卻很虔誠。
他得忍受的,隻是把腳放在第一個位置,實在不能想象!而且當他得過渡到第二個位置,然後到第三個時,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你看着我,頑固的人!”塔特萊叫道,邊作示範,“向外,腳!還要向外!這隻腳的腳尖碰着那隻腳的腳跟!分開你的膝頭,混蛋!縮進你的肩膀,廢物!頭向右!……胳膊成圓形!……”
“但您要求他的是做不到的!”戈弗雷說。
“對聰明人來說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塔特萊一成不變地回答。
“但他的形态不适合這……。
”
“好吧,會适合的,他的形态!應該會适合的,而且,過些時候,這個野蠻人至少會合适地出現在一個沙龍裡的!”
“可是,決不會的,塔特萊,他決不會有機會出現在一個沙龍裡!”
“嗨!您怎知道,戈弗雷?”教授反駁說,邊再次踮起腳尖,“未來就不屬于新的階層嗎?”
這是塔特萊在一切讨論中的結束語。
這時,教授拿起他的袖珍小提琴,他的琴弓在小提琴上拉出刺耳的小調,這是卡雷菲諾杜的歡樂。
再也沒有比這更使他激動了!——不必把舞蹈的規則放在心上,多棒的跳躍,多麼任意的扭擺,多歡樂的蹦跳啊!
而沉思着的塔特萊,見這個波利尼西亞孩子這樣亂蹦亂跑,心想,這些可能略嫌個性化的舞步,雖然不符合一切藝術原則,是否就絕不是人與生俱有的呢。
但我們讓這位舞蹈和儀表教授去進行他的哲學思考,以回到一些更實際,更及時的問題上來。
在最近幾次去森林或平原的遠足中,或是獨自前往,或是由卡雷菲諾杜陪同,戈弗雷未看到任何一隻别的猛獸。
他甚至都未找到這些動物的蹤迹。
它們本該前往解渴的那條河,陡峭的河岸上未留有任何印迹。
夜間也不聞嗥叫,沒有可疑的咆哮。
此外,那些家畜跟以前一樣,未顯出任何驚惶的迹象。
“這真怪,”戈弗雷有時想,“可我并沒看錯!卡雷菲諾杜也沒看錯!那确是一頭熊出現在我面前啊!我開槍打的确确實實是一頭熊!就算我殺死了它,這頭熊難道是在這島上的跖行動物家族的最後一名代表嗎?”
這絕對難以解釋!何況,如果戈弗雷殺死了這頭熊,他應該在他開槍的地方重新找到它的身體。
然而,他徒勞地在那兒找了一遍!他是否認為那頭受了緻命傷的動物死在遠處的某個窩裡?畢竟,這是有可能的;然而,在那個地方,在那棵樹的腳下,應該有些血迹,卻沒有。
“不管怎樣,”戈弗雷想,“這無關緊要,而且我們要始終保持警惕!”
11月的頭幾天,可以說,是這個陌生的地方的惡劣季候的開始,已經帶着寒意的雨下了幾個小時。
之後,非常可能接着就會下個不停,整整幾個星期沒完沒了地下,顯示這個緯度上冬天雨季的特點。
戈弗雷這時不得不忙着在威爾樹的裡面安裝一個爐子,——必不可少的爐子,既用于在冬季為住所取暖,又可以不受風雨侵擾地用于做飯。
這爐子,可将它搭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搭在大石塊之間,在平地上鋪些石塊,在底部壘些石塊。
問題是要将煙導到外面去,因為,讓煙從穿過巨杉内部直至樹幹高處的那個長長的細道散出去,這是行不通的。
戈弗雷于是想到用幾根竹子做一根管道,那些長而粗的竹子就長在那條河的陡峭的河岸上的某些地方。
必須指出,在那種情況下,他得到了卡雷菲諾杜極好的輔助,這個黑人費了一點勁弄明白了戈弗雷要的是什麼,當他去威爾樹外兩裡處從最粗的竹竿中進行挑選時,是他陪他前往;也是他幫他安裝爐子。
那些石塊被安放在最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