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高興能在年輕人心中播撒一些歡樂和希望。
克利夫頓太太看着他,在她蒼白的嘴唇上浮起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我們該到未來的宿營地去仔細地看一看,”弗萊普說,“當然今天是不行了,現在天已經太晚了,明天一起去吧。
”
“這個湖離得遠嗎?”馬克問道。
“不遠,隻有兩英裡多地。
如果您允許的話,克利夫頓夫人,明天早上,我帶馬克和羅伯特一起到那邊的海岸上探察一下,隻要兩三個小時。
”
“你所幹的一切都是非常出色的。
弗萊普,我們的朋友,你不就是我們的造物主嗎?”克利夫頓太太回答道。
“多棒的造物主啊!”海員感歎地說,“一個隻能用一把刀子把你們從困境中解救出來的造物主。
”
“是的,”克利夫頓太太接着說,“什麼也沒有,隻有一把刀子,但是,卻是握在一雙強有力的手中,我相信會把我們解救出來的。
”
這個計劃就這樣定了下來。
剩下的就是休息,等待明天的來臨。
弗萊普也休息了,但是按他自己的方式——去拾回更多的幹柴。
夜幕降臨了,夜空晴朗,但有些寒意。
克利夫頓太太早已把沙子和海草鋪的床用火烤得幹幹的,孩子們睡在自己的沙床裡,就像鳥兒蜷縮在窩裡一樣,溫暖舒适。
為了讓弗萊普休息幾個小時,克利夫頓太太堅持要守護火堆。
弗萊普隻好服從,他打算隻睡一眨眼的功夫。
于是在漆黑的夜裡,隻剩下這位母親獨自一人坐在噼啪作響的火堆旁。
她既專心地看護着火堆,又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她的心在大海上飄浮,在反叛的船上遊蕩。
第二天,簡短的早餐後,弗萊普向他兩個年輕的夥伴示意,是出發的時候了。
馬克和羅伯特與克利夫頓太太擁抱告别後,大踏步地向前出發了。
他們繞過了懸崖的尖角後,弗萊普追了上來。
經過岩礁時,弗萊普發現那些吸在岩石上的石蛏還是那麼多,好像真是吃之不盡用之不絕似的。
在海峽的另一邊,在那個長方形的小島上,一大群海鳥在邁着莊重的步伐、悠閑地踱着步。
這是一些企鵝,屬潛水類動物,它的叫聲非常難聽,讓人想起驢子的嘶叫。
盡管它的肉顔色有點發黑,但是,味道卻鮮美可餐。
弗萊普對此了解得一清二楚,他還知道,用棍子和石塊就能擊中這些沉重笨拙的鳥類。
他打算有一天穿過海渠,到那個島上去探察一下,那裡肯定有不少獵物。
隻是現在他還必須将這個計劃藏而不宣,否則,羅伯特會想立刻遊過海渠到島上去追獵企鵝。
離開宿營地已經半個小時了。
弗萊普、馬克和羅伯特已經到了峭壁的最南端。
隻有退潮後,這塊地方才能裸露出來。
然後他們又到了昨天弗萊普發現的位于海岸和湖泊之間的草地上。
馬克覺得這塊地方迷人極了。
一棵棵椰子樹高大茁壯,在椰子樹後面是一片針葉樹林,随着崎岖的地勢形成一片綠色的屏障。
在這片針葉林裡有落葉松,還有三十幾棵榆科類樹木,及高大的花白蠟樹,人們也叫它弗吉尼亞樸樹。
弗萊普和他的兩個年輕夥伴把湖的東岸整個地探察了一遍。
這個湖好像魚産豐富。
為了證實這一點,必須有釣魚竿、釣魚線和魚鈎。
弗萊普向馬克和羅伯特許諾,一旦他們的小團體安居下來,他一定給他們制作一些釣魚用具。
在湖的西岸邊,弗萊普發現了大個野獸的足迹,它們可能是到這寬闊的淡水湖岸邊來飲水的。
但是,探察者們沒有發現任何人類到過這裡的痕迹。
這是一條應有盡有,就是沒有人類的海岸線。
弗萊普又回到懸崖下,他想仔細地檢查一下懸崖的南端。
這一端面臨大海,樸樹成蔭,形成尖細的峽角,逐漸消失在海水之中。
勘探者們在這片岩石林立的峭壁上用心地搜索着,它關系到是否可以找到一個足夠大的洞袕,使全體人員定居下來。
搜尋的結果是值得慶幸的,是馬克發現了一個符合心願的山洞。
這是一個花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