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們随心所欲周遊一番後,突然驚叫起來:
“我們坐馬車來這兒到底要做什麼?”
其實馬車并沒有沿着讓人誤入歧途的兩排車轍路走下去。
整個旅途沒有遭到任何來自野蠻民族海盜的侵擾,而且馬車也幸運地走在比海岸線更直的路上。
當他們一行人到達目的地,或者說到達貝勒維爾城堡的小橋前,已經5點了。
城堡之所以建造在這個位置,是為了保衛帕爾瑪海灣和帕爾瑪城。
深深的護城河和厚厚的石牆使高聳的城堡塔樓更顯示其與中世紀軍事要塞相似的軍事用途。
城堡圍牆的四角建有四座塔樓。
城牆内部分三層,以羅馬和哥特式風格建成。
城牆外邊有一座“忠君塔”,令人不能不承認城堡具有的封建性。
克勞維斯-達當脫、馬塞爾-羅南以及讓-塔高納将要登上的“忠君塔”塔樓平台上,可以更好地遠眺鄉村和帕爾瑪城,而剛才在教堂塔樓上則看不到更遠的地方。
馬車停在橫護城河的石橋前。
馬車夫受命等待。
三位旅遊者同向導一同走進了城堡。
他們參觀的時間不可能很長,也不可能仔細觀看這座古老建築的每一個地方和角落,隻能在目光所及的範圍内大緻看一看。
在匆匆看過地面一層的一些房間後,克勞維斯-達當脫認為有必要問一下:
“喂,年輕人,我們去上邊看看嗎?”
“隻要您願意,”馬塞爾-羅南回答道,“我們總是緊随不舍和先生一起冒險,不過達當脫先生上次沒有趕上船是例外。
”
“隻誤了1秒鐘!”我們這位佩皮尼昂人說道。
“不過如果在帕爾瑪找不到汽艇追趕遠洋輪,那将是無法寬恕的!……至于那位德斯蘭戴先生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大家朝着“忠君塔”走去。
後者高聳在圍牆外面,有兩座橋與城堡相連。
這座塔樓又圓又敦厚,用燒制的磚石建成,顯得色彩鮮明。
塔樓底座建在護城河的溝底。
在塔樓的西南有一個淺紅色大門,正好與溝頂平行,大門的上方鑲嵌一個拱型窗戶,窗戶上方有兩個槍孔,再上邊是支撐塔樓平台的托座。
在向導引領下,克勞維斯-達當脫和他的兩個夥伴沿着建在厚厚塔牆内盤旋而上的階梯,借着從槍孔透進的微弱光線,向塔頂攀登。
經過艱難攀登他們終于來到了塔頂。
說老實話,向導一點兒沒有吹牛,從這樣高的地方看去,風景确實美不可言:
在城堡的腳下,起伏不平的山丘被黑壓壓的阿萊普松林覆蓋。
松林那邊是美麗的平原地區。
越過平原是湛藍的海灣,海灣上方密密麻麻的白點或許是海鳥,或許是船帆。
在更遠的地方是呈梯形的帕爾瑪城,以及城裡的教堂、王宮、小教堂。
當太陽走到地平線時,整個城市沉浸在五光十色的陽光中,顯得光彩奪目。
浩瀚無垠的大海泛起點點金光,海面上不時駛過一艘艘揚起白帆的船隻或拖曳着長長白煙的輪船。
一點兒也看不到東邊的米諾卡島和東南邊的依夫撒島,不過能看到陡峭的卡夫雷拉小島。
在第一帝國戰争期間,許許多多的法國士兵慘死在這個小島上。
從貝勒維爾城堡的這座塔樓上,也就是從馬略爾卡島的西部可以眺望全島。
馬略爾卡島是整個群島唯一擁有鋸齒山脊的島嶼。
山脊上種植了長青栎樹和榆樹。
從樹林上方露出嶙峋石怪的斑岩、閃長岩或石灰岩。
此外在平原上遍布不少突兀的高地,在巴利阿裡群島或者在法國都稱為“小山丘”。
在這些山丘上找不到一座城堡、教堂或破舊的修道院。
再補充一點,島上到處蜿蜒流淌着湍急的河流。
據向導說,全島共有超過200條這樣的河流。
“也就是說,達當脫先生有200次掉進河流的機會。
”讓-塔高納心裡想。
“但是他是不會掉進去的!”
在島上看到的非常現代化的東西是連通馬略爾卡島中部的鐵路。
如果鐵路從帕爾瑪城到阿爾古地區,途經聖瑪麗亞和貝尼撒蘭縣的話,就要鋪設許多新的支線,要穿越群山中蜿蜒曲折的山谷,該島最高山峰為海拔1000米。
照克勞維斯-達當脫的習慣,他非常想看完所有的美景,馬塞爾-羅南和讓-塔高納也都認為應該好好欣賞。
不過遺憾的是在貝勒維爾城堡逗留的時間不能再長了,而且今後也不可能返回,因為“阿潔萊”号在幾個小時之後将重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