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中兩個座位已被别人占據。
好在一切都還順利。
三位女士坐在朝後的一排長椅上,三位男士坐在朝後的長椅上。
克勞維斯-達當脫恰好坐在路易絲對面,他們兩個人的位置也正好在包廂靠窗口的位置。
至于尤斯塔什-奧利安達爾先生我們沒有看見。
不過也不用為他擔心。
他大概,或許非常可能也上了頭等車廂。
因為他的觀測儀器挂在了兩個車廂通道的車門口處。
從奧蘭到錫格的行程有60公裡,時刻表注明了第一次停車的時間。
9點零5分,站長發出了信号。
關門挂鈎的聲音砰砰做響。
火車頭發出尖銳的汽笛聲,火車啟動了,駛上了轉車盤的通道。
駛出奧蘭城時,旅客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醫院,一個墓地。
右邊是鐵路,一模一樣的兩條鐵軌,沒有什麼可看的。
左邊是排列成行的建築工地,更遠的地方是碧綠的田野,顯得更加賞心悅目。
達當脫先生和楚楚動人的小姐觀望的也是這邊。
火車向上爬行了6公裡,穿過一個叫做摩塞利的小湖後,停在了色尼亞車站。
說實話,幾乎要仔細觀察才能發現這是一個小鄉鎮,座落在1200米遠,從奧蘭到穆阿斯凱爾的省級公路的叉口上。
火車走了5公裡後,在火車右邊出現了一座叫做阿蔔杜勒卡德的棱型城堡。
火車停靠的車站是瓦勒米車站,鐵路恰好穿過前邊提到的那條省級公路。
火車左邊是一片寬闊的色伯卡鹹水湖,高出地中海海面92米。
坐在包廂角落的克勞維斯-達當脫和路易絲-埃利薩尼隻看到了這個鹹水湖的一部分。
盡管湖泊很大,讓-塔高納隻随便看了一眼。
在這個時期湖水水位很低,而且在夏季炎熱陽光下會很快幹涸。
此時火車正朝着東南方向行駛,前邊是提雷拉特小鎮,火車将馬上停下。
克勞維斯-達當脫随手攜帶着一個帆布做的可折疊的袖珍地圖。
地圖上包括了此次旅遊的路線。
對于一個講究實際、細心周到的人來說,這是很自然的。
他對他的同伴們說:
“這是西迪比爾阿貝斯鐵路線,我們由此返回奧蘭。
”
“但是這條線路不到特萊姆森嗎?”德斯蘭戴先生問道。
“應該到,不過要在布克哈尼費斯分道。
”達當脫先生回答道。
“分道工程還沒有完工。
”
“這倒有點遺憾,”埃利薩尼夫人說,“可是如果我們能坐火車……”
“我的天!”克勞維斯-達當脫喊了起來,“親愛的夫人是要取消我們坐馬車旅行啊!在車廂裡什麼也看不到,或者隻看到一點兒東西。
那可是活受罪!而且到賽義達還有很長時間!……你的意見不會是這樣吧,路易絲小姐?”
這位年輕小姐怎麼會不同意達當脫先生的意見呢?
從提雷拉特出發後,鐵路線伸向東方,穿越了許多蜿蜒曲折的小溪和一些終年流淌的錫格地區的河流。
列車駛向錫格,穿過馬克塔河後駛入了位于阿爾澤和穆斯塔加奈姆之間的一個寬闊海灣。
火車到達錫格車站11點多一點兒。
大部分遊客在此下車開始了他們的旅行。
按照達當脫先生的安排,要在這個小村鎮住一個白天和一個晚上。
第二天大約10點從這兒出發。
既然他的同伴們都委托他制訂旅遊細節,他決定一個地點一個地點逐一參觀。
我們這位佩皮尼昂人第一個跳下火車,沒有覺察到後面跟着的阿卡托克。
後者匆匆忙忙向路易絲伸出手想扶她下車。
不過這個倒黴的家夥卻站在年輕姑娘的身後,于是隻好由達當脫先生幫助路易絲小姐輕輕跳下火車。
“嗬!”路易絲輕輕喊了一聲,并轉過身去。
“你不舒服嗎,小姐?”克勞維斯-達當脫問道。
“不是,不是,”路易絲回答道。
“謝謝你先生。
不過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
“我還以為羅南先生和塔高納先生不會來旅遊。
”
“是他們嗎?”克勞維斯-達當脫歡呼起來。
他一下子轉過身來到兩位朋友面前,張開雙臂擁抱住他們。
同時兩個年輕人也向埃利薩尼夫人和女兒行禮緻敬。
“是你們……是你們嗎?”達當脫先生不停地說着。
“就是我們!”讓-塔高納回答道。
“去第七騎兵團的事情呢?”
“我們想再過15天也沒有關系。
”馬塞爾-羅南說道。
“利用這段時間……”
“我們一起去旅行。
”讓-塔高納說。
“啊,太棒了!”達當脫先生大聲說道,“我們在一起太好了!”
“在一起?……”這樣說或許有點兒言過其實。
路易絲不算在内的話,埃利薩尼夫人和德斯蘭戴一家怎麼看待這個意外呢?他們肯定不會高興。
所以兩位夫人的回禮很冷淡,而兩位男士的回禮也很不自然。
當初達當脫先生告訴埃利薩尼夫人,馬塞爾-羅南和讓-塔高納不一起來,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