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可是你知道嗎,流川,當在房外偷偷聽到你說的那些話的時候,我心痛得想要馬上死掉。
我從來沒有為誰那麼難過,即使是尹狄也沒有……是我失去了理智,才會不顧一切地說些傷害你的話,對不起……
“唔嗯……”伊流川嘟囔了幾句,翻了個身,繼續睡。
“為什麼會喜歡我呢?我那麼自私、野蠻,對你一點都不好……”我的手最終撫上了伊流川因為打架而紅腫的嘴唇,“該死的,為什麼要打架,臉被打花了你很開心嗎?嗯?!”
微風吹過,窗台上挂着的風鈴叮叮作響,我傾身,在伊流川的唇上深深地印下一吻。
上天注定,伊流川是我今生的劫。
即使這又是一次騙局我也認了。
“睡吧,豬。
”我微笑着起身,朝門口走去。
手撫上門把鎖,開門——嗯?怎麼拉不開?用力,再用力,哇啊啊,搞什麼鬼啊,這什麼破門!
“你……打算就這樣走了嗎?”突然,一股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頭頂上,酥酥麻麻的。
我轉過身,隻見伊流川兩隻手壓住了房門,颀長的身子架空地籠罩住了我,“偷吻我之後,要畏罪潛逃了嗎?”
 ̄口 ̄∥我驚恐地瞪大眼睛:“該死的,你、你、你裝睡?”媽媽呀……讓我下十八層地獄蒙羞去吧……
伊流川咧着嘴,露出一口燦白的牙齒狡黠地笑:“我哪有裝睡,分明是被一個碎碎念的巫婆吵醒的!”
“吵死人了你!分明就是裝的,别以為我不知道!”我漲紅了臉,拼命拉扯着門把,“快點挪開你的爪子,讓我出去,我要出去——”真是氣死人了,得了便宜還賣乖,怎麼會有品質這麼惡劣的家夥。
伊流川越發無賴地撐住了房門:“不要!是你自己乖乖送上門來的!除非你大喊一聲‘流川我愛你’,我就考慮放你出去!”
“你腦子進水了!那麼惡心的話,誰說得出口啊!”我喊。
“啧啧,連偷吻别人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的人原來這麼純情啊……”伊流川話還沒說完,我一肘子狠狠地捅向他的小腹。
“去死吧豬頭!你去死!”趁着伊流川捂住腹部呻吟的那會兒,我飛快地拉開房門沖了出去。
該死的,為什麼我會做出偷吻伊流川這種蠢事啊,嗚嗚,肯定是腦袋被燒壞了,搞得現在不得不受那隻豬的嘲笑!
剛跑出門兩步,我的胳膊就被伊流川拽住了,一用力,他把我攬緊在懷裡。
站在隔壁房門口的伊流影邪笑着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什麼也沒看到,真的,沒看到。
”說完,他朝我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進屋了。
啊啊啊啊啊——這真是我有史以來最最丢人的一天。
我拼命地掙紮,可伊流川卻将我越抱越緊,無奈的我隻好張開嘴朝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啊!好痛,死老鼠你幹嗎啊,痛——”
我咬住,死死地咬住,無論伊流川怎麼叫都不肯松口。
突然,伊流川停止了号叫。
他頭低了低,嘴唇貼近我的左耳,溫熱的氣流噴薄而出,吹得我耳根發熱:“回到我身邊吧!米琦,待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要去,就這樣一直一直……”
我喉頭濕濕的,咬着伊流川肩膀的嘴突然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我趕緊松開口,仰起頭無限感動地看着他:“……豬頭……川。
”
伊流川的臉有點兒紅,他别過臉,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我的腦袋:“笨老鼠,我的意思是讓你做我伊流川永遠的奴仆,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瞧你那副花癡的表情,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
我血紅着眼,一記栗子敲在伊流川的頭上:“是誰給你權利拍我腦袋的,嗯?!究竟是誰給豬頭你這種權利的!”
伊流川揉着被敲痛的頭,哇哇大叫:“喂!說過不準用你那隻三角形的手敲我腦袋的!”
“我的手是三角形的,總好過你那雙圓規似的手!”
“臭老鼠你——”伊流川怒目圓睜,伸出拳頭作勢要敲我的腦袋。
我先一步揮出拳頭,然後腳底抹油跑了:“呵哈哈呵哈哈哈哈,圓規手圓規手……彎彎曲曲的超級難看的圓規手!”說着,我還弓起身子背對着他得意地扭了扭屁股!
“呀!你這隻該死的臭老鼠!别跑,給我追到就死定了你!”伊流川剛要追來,結果一擡腳拖鞋就飛了出去,他隻好單腳跳着去撿拖鞋,可能因為跳得太急了,身子一歪朝前倒去。
“呵嚯嚯嚯嚯!圓規跌倒啦——”我張大嘴巴,笑得太陽都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