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會見。
”
說完,他丢下這個冷得簡直要結冰的尴尬局面,獨自一人逃之夭夭……伊流影,你這個叛徒!~V~
“哎呀……對不起嘛。
”我拼命忍住笑意,挪着腳尖湊近伊流川,“誰叫你的造型這麼搞笑……”
伊流川重重一哼:“你真沒同情心。
”
“真的很嚴重嗎?”我咬緊下唇,“讓我看看。
”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
”伊流川胡亂揮舞着石膏手,眼睛冒火,“都是那群瘋女人搞的鬼!醫生說傷勢不重不需要打石膏,結果那群瘋女人還是給我打了,可惡!”
“誰叫你打架了,真是!你有沒有一點腦子!”我從随身攜帶的挎包裡掏出那枚小小的水晶耳釘,遞到伊流川面前。
伊流川眼睛一亮:“你把它撿回來了?”
“是啊!我撿回來還給你的!”我傾下身,想把水晶耳釘給伊流川戴上。
結果那小子臉一沉,把我的手打掉,冷着聲音道:“出去。
”
“呃?”
“如果你來這裡隻是想說這樣的話,那你馬上給我滾出去!”伊流川艱難地擡起石膏手朝門那邊指去,“滾!滾啊!”
“你!夠了吧!為什麼總是這樣任性,就一點也沒有想過别人的感受嗎?”我憤怒地站直身,“你知道當我聽見你被送進醫院裡來的時候,我是怎麼樣的心情?你知道嗎?!”
“你啰啰唆唆的吵死了,我要你出去啊!”伊流川挪了挪身子,把臉側向窗戶那邊。
“你……你去死吧!”我氣鼓鼓地轉身,剛想擡腳準備要走。
可是通過餘光,我看見伊流川背對着我弓起身子,肩膀因為咳嗽而輕微地顫抖,那背影看起來好不落寞孤單。
我的心突然狠狠地抽痛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地朝伊流川傾斜過去……就在他察覺到我沒走,剛要回頭的時候,我撲上前,從身後抱住了他:“對不起……”
伊流川全身猛地一震:“什……麼?”
“對不起!讓你這麼不安,真的很對不起。
”我把發燙的臉埋進伊流川寬闊的後背,“是因為我沒有說出我的心意,才會讓你這樣不安的,對不對?我應該告訴你我喜歡你的……”
“你在說什麼啊,笨蛋!”伊流川臉還是向着窗戶那邊,可是我看見他的耳根都紅了,“突然說這樣的話很奇怪耶!”
“這不是什麼奇怪的話!”我拼命給自己打氣,盡管我的臉已經紅得像蘋果。
神,請給我的身體注入勇氣和力量吧!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繼續說道:“把‘狼眼鑽’收回去吧,别再任性了。
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做這些,不需要什麼‘婚之嫁紗’,我一樣會喜歡你的,真的會一直喜歡你……”
“喂!是誰告訴你‘婚之嫁紗’這件事的!”伊流川慢慢轉過頭來看我,白皙的臉上染上了兩抹紅雲,“又是影那家夥對不對?他為什麼總是這麼雞婆……”
突然,他閉上嘴,睜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右耳朵。
我知道他在看什麼,他在看伊流影強行為我戴上的那枚黑寶石耳釘!
“哦,呵呵,哦呵呵呵呵。
”我捂住了右耳,扯着嘴角僵硬地傻笑,“啊,伊流川,你看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很好星星很圓哦……呵嚯嚯嚯。
”
話一說完,我就恨不得狠扇自己幾大耳光。
 ̄▽ ̄
我都說了些什麼屁話,怎麼腦子一急就随便亂套詞啊,汗!
“把手拿開。
”伊流川冷冷的目光像把刀,落在我的心上,把我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了下來。
我突然手指天花闆:“你看!上面有怪獸。
”說完,我急速轉身,想趁着伊流川擡頭看天花闆之際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可是那家夥打着石膏的手卻反應敏捷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該死的!你就是這樣的反應嗎?連解釋一下都不願意嗎!”伊流川擡起他另一隻石膏手狠狠地捶了我小腹一拳,痛得我眼淚差點就飙了出來。
啊嗚……好痛,怎麼會這麼痛啊……
“伊流川,要死了你!居然拿那比鐵還硬的石膏手來捶我的腹部,你是不是瘋了?”真是,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家夥!要不是看到他傷成這樣,我早就一拳頭揮出去了。
“那你解釋!為什麼影那家夥的‘虎瞳石’會在你這裡?!”伊流川的臉像紅綠燈,不停地變換着顔色,“臭老鼠,我警告你,沒有合理的解釋你等着再被揍吧!”
糟……該怎麼解釋?難道告訴他因為伊流影喜歡我,所以才把“虎瞳石”強行戴在了我的耳朵上?那隻會讓他更加激動而已。
我捂住腹部,迅速地逃出伊流川的魔爪,然後學着伊流影的口氣說道:“等你出院後,我再告訴你怎麼樣?”
“不行!你現在說!”伊流川氣得石膏手和石膏腳在拼命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