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路。
”我不耐煩地一把推開他,順手在果盤裡抓一把葡萄,抛到半空用嘴巴接着吃。
“臭丫頭!老子不是那麼好惹的人物!你耍老子,可是會有很嚴重的後果的!”絡腮色狼不甘心地又擋了上來,舉起左手秀了秀左胳膊上的肌肉,又舉起右手秀了秀右胳膊的肌肉,最後将兩隻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我可是很厲……”
“害”字還沒脫口,我已經飛快操起桌上一塊鐵盤,一盤子砸中他的秤砣臉。
兩條猩紅的鼻血立即從他的鼻孔裡飚出,形成兩條波瀾壯闊的小溪。
倒地之前,他仍不忘補充他沒說完的那個字:“害!”
“厲害個P!是你厲害還是本大姐的鐵盤厲害!都叫讓你讓開了,硬逼本大姐動粗,呸你的活該!”我一邊說着,一邊從他的秤砣身體踩過去,可是沒走出幾步,沒看路的我居然撞到一面鐵闆!
痛—我擡腳就準備朝“鐵闆”踹去,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面好大好大的玻璃。
咦?這裡怎麼會擺着一面玻璃?由于我剛剛隻顧着和絡腮大叔鬥智鬥勇,根本無暇估計别的東西,所以此時自己身處哪裡都不清楚。
看着鏡子裡我因為打抖而亂掉的發型,我趕緊整理了一下,忽然在鏡子裡看到自己鼻尖上的一顆紅豆豆!
什麼時候長出來的?真是該死!
倏地像機械戰警亮槍一樣亮出我的兩根食指,我準備立刻将痘痘就地處決,絕不留情!這可是關系到待會賺錢的頭等大事!
嗯嗯,這顆痘痘怎麼張這個位置?因為痘痘不偏不巧長在鼻尖下面,鼻孔的中間,我隻得死命後仰頭,兩隻眼睛向下狠翻白,完全一副死不瞑目的狀态才可以看到“作戰方位”。
嗯?鼻毛好像也要修一修才可以了……
我正跟鼻尖上的豆豆奮力地抗戰,眼前那塊鏡子忽然從中間向兩邊一分為二地打開—居然是一塊鏡子門?一個高帥的身形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我的視野裡。
手一抖,我差點由于驚吓沒摔在沙灘上:“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
伊流影睜大了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表情微微抽搐,好像在強忍着什麼一樣。
“喂,陰險的家夥!你沒事躲在鏡子後面幹什麼?!”
“……”
“本大姐問你話,回答!”
“……”
伊流影看着我,表情茫然,眼神僵硬,嘴角也微微抽搐—他就保持着這個表情看了我N秒鐘後,就好像我是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忽然爆發出一陣狂笑!
“喂?”
他隻顧着笑,唇角上揚的弧度柔和了他的冷漠,潔白整齊的牙齒為他的形象添了許多分,整個人帥得驚天動地。
“喂喂?”
他繼續笑,絲毫不顧及我越來越黑的臉色!我終于忍無可忍:“神經啊!我的臉就長得這麼像一個笑話嗎?!”
“抱歉……忍很久……”他極力克制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慢慢鎮定下來,在我氣憤的表情中側開他的身子,亮出剛剛被他的身體擋住的景色—天,這居然是個大型的露天舞台,在舞台下面居然人山人海地聚滿了人,此時全都睜着一雙雙銅鈴般的大眼睛,驚奇地看着我。
然後在下一刻,爆發出一陣排山倒海的大笑。
我被笑得莫名其妙,從鏡子門裡火大地走出來。
然後,就在我回頭瞬間,徹底呆住—原來這是一塊“一面是鏡子,另一面卻是透明的”的玻璃,作為這個舞台的簾幕!
透過這面浩大的玻璃,分明可以看到另一面的所有景象:一波推着一波的海浪,橙黃的沙灘,白色的海鷗。
那麼,我剛剛可是對着上萬人在玻璃的另一面擠鼻子上的青春痘啊!老天,秒殺我吧!
我羞憤得簡直想當場表演日本忍者插刀自刎,可是眼角餘光忽然瞄見觀衆席上有一群警衛正在向這邊走來,領頭的居然是那個被我打昏的絡腮色狼。
管不了那麼多了,三十六計,跑為上策!
這輩子都沒這麼丢人過!真是丢臉丢到姥姥家了!
在觀衆震天的笑聲中,我左穿右梭,很快憑借靈敏的運動神經逃離了這個可惡的地方。
出口漸近,我回頭看看那些對我窮追不舍的絡腮色狼軍團,硬着頭皮打算沖出去。
“嘎吱—”
突然一聲嚣張的刹車聲響起,與此同時,一輛嚣張的白色“勞斯萊斯”在陣陣煙塵中闖進了我的視野。
絡腮色狼軍團看到這輛車,居然奇迹地停步,後退,然後在同一秒時間一溜跑沒了影。
我暗暗籲了口氣,車門打開,從裡面地走下來一個氣宇軒昂的少年。
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伊流影,雖然他們是完全兩種不同的類型,一個冷酷一個陽光,一個陰柔一個爽朗,但是全身散發出的磁場和氣息都太像太像……都一樣王者,一樣高高在上拽得不可一世。
再看他那輛和黑色“勞斯萊斯”絕配的白色“勞斯萊斯”,用腳趾頭思考都可以猜到他就是伊流影的弟弟—伊流川,“威廉古堡”貴族學院的“光明天王”!
他一下車,就從附近沖過來一群穿着白色系列制服的小跟班,又是給他扇風,又是給他遮陽……十二萬分張揚。
活了整整十五年都隻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