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力氣,還是沒辦法把這個束縛我的空間敲碎!四周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依稀記得昏迷前屁人伊流川說的話,再聯想一下現在的處境,我猜我被裝在了一個用結實木闆封起來的禮物盒子裡!
這群“暴發戶人”全都是單細胞的生物吧?!本大姐具有作為合法公民的人權,憑什麼把我裝在盒子裡,憑什麼私自決定把我送給别人當禮物?該死!忽然身體一個颠簸,載着我的禮物盒緩緩動了起來,好像是從高空在往下降落?
“放我出去!”我抓緊了時機,再度蓄積力氣敲擊木闆的四壁,“TMD,那個叫什麼伊流川的害蟲,就算老天放過你,我也要代表地球消滅你!你最好祈禱别再讓我碰見你!KAO!”可外面好死不死地響起了浩大的音樂聲,把我的聲音完全掩蓋住了!
“呼哧呼哧……”真是白費力氣啊。
我靠着身後的木闆癱軟下去,手指摸到自己的鞋—居然有很細很尖的高跟,摸起來的質地冷冰冰、滑溜溜的,就像玻璃—這不是我的鞋!
我疑惑着,禮物盒猛地降落在地,音樂停止:“女士們,先生們,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來臨了!大家屏住呼吸,全都跟着節奏看過來,1、2、3—”
外面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要解禮物盒了嗎?我随手脫下一隻鞋,站直身子抓緊鞋子時刻準備着—盒蓋揭開的那一刻,一束強烈的銀光猛地刺穿進來,幸好我及時防備地用一隻手擋住了眼睛,并且另一隻捏着鞋子的手及時揮了出去!
“啊—”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随即響起!
啊哈,真是天助我也!被打的衰人正是我恨之入骨的伊流川!隻見他捂着被砸到的額頭,睜着一雙分外幽怨的眼睛瞪住我:“你,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嗎?!居然敢用鞋子打我,還是打我最引以為傲帥氣逼人的額頭!”
什麼場合?我一回頭,這才發現—這是一個大大大大大大……超級大的殿堂!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這樣華麗的殿堂!
閃閃發光的水晶大吊燈,四周全是層層的回廊,一層層疊加而上,好高好高,在頂層是玻璃的天頂,透明的可以看到外面漆黑的夜空,和無數閃耀着光輝的星星。
那麼近,又那麼遙遠,像童話一樣……
每一層回廊都鑲着發出金色光芒的燈飾,連成一線,就仿佛處在一個金碧輝煌的世界裡。
然而,讓我感到驚訝的除了這華麗的殿堂以外,更驚訝的是—人,好多好多的人!
每一層,都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頭,和樓層一樣一層層疊加而上,一直到天頂上都是人,正趴在回廊上俯身向下看—
我和禮物盒子和伊流川都站在殿堂的中心,也就是被層層回廊圍攻起來的中心……這像個大舞台。
腳上的地闆是幹淨得反光的銀鏡,我低下頭,看見銀鏡裡映着的自己—穿着拖地的有着繁複蕾絲的白色公主裙,緊身束腰,發型被燙成洋娃娃的卷還戴着銀冠,而我那張臉,一看就是被精心打扮過的……臉白粉唇,自然精緻到連我都不相信這是化妝後的效果!
這是本大姐我嗎?我對眼前的一切感到難以置信,如果不是我那一隻赤裸一隻穿着水晶鞋的腳這麼地醒目……我差點就以為自己在做夢。
“哼,插上翅膀也變不成鳳凰。
”伊流川嘲諷的聲音猛地響在耳邊。
他的聲音勾回我遊離的思緒,我危險地朝他眯起眼睛:“你說什麼?”
伊流川一個跳腳:“我說你是麻雀,粗魯的麻雀!要不是看在影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打成包子丢出去喂狗。
居然敢用鞋打我的頭,Shit!”
啊哈!本大姐是麻雀,可是從來也沒想過要當鳳凰!是誰把我打昏,是誰把我包成禮物,是誰讓我來這裡遭受屈辱—?憤怒和不滿讓我脫下腳上剩下的那隻鞋子,一揚手就要朝他的紅薯腦袋再次砸去—
群衆嘩然!原本人山人海的殿堂裡,這一刻全是驚訝的唏噓聲!就在鞋跟距離伊流川隻有0.1厘米的時候,忽然驚險地停下了,一隻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順着手臂看過去,我看到了打扮得格外用心的伊流影—
俊朗的眉目,桀骜不羁的藍黑色頭發。
一身深藍的正統王子服。
金色的徽章,銀色的紐扣,鑲着碎鑽的閃閃發亮的腰帶,以及那雙将他的腿展現得更加修長的棕色筒靴。
他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英氣。
就在他登場的那一刻,原本喧嘩的殿堂忽然安靜得詭異。
今天的他,絕對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王者。
如果此時在他的身邊放匹白馬,随便把他丢到哪個童話世界裡都是王子。
如果在他的身邊放輛跑車,他無疑是這個時代所有女性追捧的偶像。
如果給他一對白色的翅膀,所有天使都會紛紛要求下崗……
伊流影放下我的手,眼神格外複雜地掃了我一眼。
我分明看見太平洋耗子那雙瞳仁分明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豔,呵呵,小子,你也被本大姐的美色吸引了吧!不過,這個不誠實又死要面子的家夥,很快就把驚豔的眼神藏了起來,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望向伊流川:“川,你該不會告訴我,這就是你精心給我準備的禮物?”
“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