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庭院上坐着一個少年。
盡管是這樣溫暖的天氣,他還是穿着厚厚的羽絨衣還裹着圍巾,像隻冬眠的熊。
我沒有忽視他身下的輪椅,以及那張年輕卻毫無生氣地蒼白的臉……
我想跟他說話,這個将她從死神手中奪回的人,他對她的愛遠比我深沉。
“他還在睡呢。
這個大懶蟲……”淺夏露出無奈的笑容,“你恐怕不能跟他說話了吧!”
“他什麼時候會醒?”
“也許今天,也許明天,也許……誰知道呢!老大一直是一意孤行的人,如果他不想要醒來,誰也拿他沒辦法啊!真是令人困擾的家夥吧!”她轉過身子,目光也望向玻璃窗外的少年,側臉慢慢沉澱出憂傷的輪廓來,“這種家夥……讓人又愛又恨啊!”
“這些事……”我遲疑着問道,“她都知道嗎?”
“她不知道!”淺夏迅速地回頭過來,滿臉緊張的神色,“老大交代過我一定一定要瞞着銀行卡!她的性格很沖動,也很講義氣,如果讓她知道,後果會不堪設想!我求你千萬不要告訴她——包括肝髒的事!”說道這裡,她又一臉疑惑地打量我,“可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眯起眼睛,再度看向窗外沐浴在陽光下的鍊,他睡得很深沉,幹淨輕靈,一副與世無争的樣子。
于是我想起狼外婆沒心沒肺大笑的臉,如果知道這一切她還能笑得那樣燦爛嗎?
心髒某一塊狠狠地刺痛着:“他可以為她做到這樣,我隻是動手調查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算什麼。
”
說着我擡起手,吳管家從身後走上來,拿出一張賀卡交給我。
我将賀卡放在桌子上:“過兩天她的生日,我希望你……”
“這不可以!”
“可以。
”我将賀卡推到淺夏面前,“你必須讓她知道,趁着還有時間……不要讓她後悔。
”
“可是老大他……”
“就當作是你送她的生日禮物。
”
淺夏——這個有着和銀行卡同樣倔強眼神的女孩,忽然看着我愣住了:“你……你怎麼……”她從身上掏出一塊幹淨的手帕遞給我,一臉為難的樣子,“既然你喜歡銀行卡,這樣做,就不怕她離開你嗎?”
看着她遞過來的手帕,我這才感覺眼睛濕漉漉的,視野也越來越模糊。
我沒有接過它,而是飛快地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燦爛流轉的陽光:“比較起來,我更害怕她會留有遺憾。
那樣的她,會變得不快樂……我不想看到她不快樂的樣子。
”
其實,這世界根本就沒有一架叫“離琴”的琴。
它隻是“威廉古堡”學院衆多傳說中的一個。
傳說被傳得多了,于是就會變成真的。
夕陽餘輝灑滿米蘭市每個角落,所有景緻都被描上了金色,包括漂浮在空氣裡的塵埃。
我走到一家樂器店,買下一架白色的三角鋼琴。
走出樂器店的時候,天空已經徹底黑了,烏雲密布,忽然“轟轟”下起雨來。
我推着鋼琴走在滂沱的大雨中,路燈蜿蜒在街道上,暖黃色的燈光照着淅瀝的雨,我感覺累了,于是我靠着鋼琴慢慢坐在地上。
“他還在睡呢。
這個大懶蟲……”淺夏露出無奈的笑容,“你恐怕不能跟他說話了吧!”
“他什麼時候會醒?”
“也許今天,也許明天,也許……誰知道呢!老大一直是一意孤行的人,如果他不想要醒來,誰也拿他沒辦法啊!真是令人困擾的家夥吧!”她轉過身子,目光也望向玻璃窗外的少年,側臉慢慢沉澱出憂傷的輪廓來,“這種家夥……讓人又愛又恨啊!”
“這些事……”我遲疑着問道,“她都知道嗎?”
“她不知道!”淺夏迅速地回頭過來,滿臉緊張的神色,“老大交代過我一定一定要瞞着銀行卡!她的性格很沖動,也很講義氣,如果讓她知道,後果會不堪設想!我求你千萬不要告訴她——包括肝髒的事!”說道這裡,她又一臉疑惑地打量我,“可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眯起眼睛,再度看向窗外沐浴在陽光下的鍊,他睡得很深沉,幹淨輕靈,一副與世無争的樣子。
于是我想起狼外婆沒心沒肺大笑的臉,如果知道這一切她還能笑得那樣燦爛嗎?
心髒某一塊狠狠地刺痛着:“他可以為她做到這樣,我隻是動手調查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算什麼。
”
說着我擡起手,吳管家從身後走上來,拿出一張賀卡交給我。
我将賀卡放在桌子上:“過兩天她的生日,我希望你……”
“這不可以!”
“可以。
”我将賀卡推到淺夏面前,“你必須讓她知道,趁着還有時間……不要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