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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愛我就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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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舊是坐在那個山洞一般的怪異迪廳,耳邊仍舊是流淌着幹淨舒緩的樂曲,眼瞳中仍舊是倒影着杜德躍和一群纏繞在他身邊的鹦鹦燕燕。

     看着手中綠色的啤酒瓶,再搖搖那些蠱惑人心的液體,我趴在了木質櫃台上輕笑出聲。

    一仰頭,澀澀的苦苦的味道貫川了喉嚨,冰涼了心田。

     杜德躍這個可惡的家夥,就這麼任由我喝了一瓶接一瓶,也不來阻止一下。

    哼哼,人家才失戀心情正低落的說,這個可惡的家夥卻隻顧着在旁邊泡MM對我不聞不問,真是太太太太太過分啦。

    嗚嗚~~~雖然無論他怎麼阻止我還是會喝下去,但是至少還是要過來阻止一下,表示他對我還是很關心還是很擔心的嘛。

     一瓶又一瓶,我賭氣似的,把它當白開水喝。

    喝啊~~~反正喝多少都不要花自己的錢,不喝白不喝。

    喝了之後就什麼事都不用想了,什麼徐子捷,他是誰啊,我才不認識! 酒落在了我的胃裡,火辣辣的燒,燒出一遍荒蕪。

    櫃台上依次擺滿了空啤酒瓶子,像一排強健的綠衣服軍隊。

    灌過酒的腦袋鉛一般沉重,我累得支不起脖子,隻好把下巴擱在了桌面上。

    一個……兩個……到底有幾個啤酒瓶?眼睛花亂,我數不清了。

    我醉了嗎?可是為什麼子捷憂傷的臉卻還能浮現在我的眼前,一晃一晃的閃着光。

     兩行清淚流下來,流下來。

     杜德躍終于很有人性地注意到我,一躍而起坐在了我旁邊的樹墩椅上,挪揶着:“嘿,易拉罐,喜歡我就大聲說出來嘛,不要在這裡吃飛醋喝悶酒嘛。

    ” 我連跟杜德躍擡杠的力氣都沒有了,隻知道把啤酒瓶口對準自己的嘴唇,一個勁兒地往口裡罐着。

     杜德躍搶過我手中的啤酒瓶,推出了好遠:“哎,女孩子就是氣量小。

    ”他搖搖頭一陣歎息,然後他捏住我的下巴,狡黠的笑容開始晃蕩。

     我打了一個酒嗝,不滿地嚷嚷:“幹……幹嘛?” “噓,别說話!”杜德躍故作神秘地對我眨眨眼,臉緩緩地向我靠近。

    “把眼睛閉上!” 濃重的呼吸,煽情的眼神,暧昧的燈光。

    我攸地伸出手朝杜德躍的俊臉一抓,措手不及,五道紅色的勾勾便在那快白皙光滑的臉蛋上駐了步。

     “喂,寶貝你也太敏感了吧?”杜德躍捂着痛處怪摸怪樣的慘叫。

    “我不過是想看看你眼角旁邊那坨白色的東西是不是眼屎……你居然下得了這種狠手!” “哼!”我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用一種看大色狼的防備眼光看向杜德躍。

    我永遠忘不了那次去看雪景時他趁機吃我豆腐的情景,我絕不會讓那樣可恥的事情第二次發生。

     “喔?有人把我當色狼看來着。

    ”杜德躍頗為研究頗為困擾的眼光漫向我,然後他恬不知恥地再次把臉湊了過來。

    “既然這個名号我已經擔當了,那我可千萬不能辜負了啊……嘿嘿!” “你……你敢!”我揮舞着手準備再次襲擊,卻被杜德躍靈敏的躲過。

    撲了個空,我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生氣地大吼,“杜-德-躍!” “在!請叫我德帥哥,謝謝!” “你……”我本來是想說“你這個流氓混蛋”,可是湧出嘴邊的嘔吐物已經淹沒了我後面的叫罵。

    我爬在地上,全身像剛剛進行過散打一般難受。

     我閉上眼,感到很難過,為什麼每個人都欺負我啊,嗚嗚~~~我真的好可憐! …………記憶中這是第二次被杜德躍扛在背上了,每一次都是在我神智不清的時候,每一次都是在我嘔吐連連的時候。

    看來能夠守護在我身邊的也隻能是這個玩世不恭的登徒浪子。

    哎,如果他的嘴巴不那麼刻薄不那麼刁鑽,對人不那麼無所謂不那麼玩世不恭的話,他的确會是個出色的好男孩。

     “林菁,想不想聽我說一個故事?”聽到杜德這樣叫喚我,馬上心裡一“咯噔”,知道他所說的故事一定意義深遠。

    我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 杜德躍一邊緩慢地朝前走,一邊沉緩地打開了話匣子“……男孩很小的時候女人選擇了離開,因為男孩家裡窮,藏不起她這隻金絲雀。

    從男孩懂事起,他就沒有享受過母愛,一絲一毫都沒有。

    ……男孩從不奢望,甚至他對女人充滿了厭惡,他缺少了一般小孩對母愛的寄托。

    男孩的爸爸很愛女人,為了她,男孩的爸爸發誓一定要賺到錢,賺很多很多的錢,賺像海那樣多的錢。

    後來他确實實現了他的誓言,他有很多很多錢了,多到男孩一輩子都花不完。

    可是男孩卻一點都不開心,因為在男孩爸爸拼命賺錢的時候,男孩隻能一個人,永遠是一個人。

    ……男孩後來長大了,發現這個社會很現實很無奈很殘酷,他看到了很多那個女人的翻版,很多很多,于是他悟出了很多。

    ” “男孩沒有什麼朋友,隻有一個兄弟,一個和他一樣也失去母愛的兄弟。

    他們雖然一樣都是沒有母親的小孩,不同的是一個對母親充滿了想念對母愛充滿了憧憬,一個卻對母親充滿的厭惡對母愛充滿了鄙夷。

    他們的世界不同,可是這并不影響他們的感情。

    男孩一直以為他們的兄弟情可以鐵到磨穿沙石,硬到刺斷山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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