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臉來看着徐子捷笑,得意的笑。
“杜德躍,又是你!你帶林菁來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太小人!”徐子捷扭過頭去看杜德躍,憤怒的樣子,捏緊的拳頭。
眼看着一場腥殺又要拉開序幕了,老闆娘探頭探腦的出現在門邊,笑着:“子捷啊,對客人禮貌點,你這樣大聲嚷嚷的,顯得不合規矩。
”
“哦,對不起……茗姨!”徐子捷不好意思的低着頭,那隻握緊的拳頭馬上松開了。
“知道承認錯誤就是好孩子,呵呵!來,你和藍藍一起來,茗姨剛剛炖了當歸雞蛋呢。
你們啊也别一天到晚忙着,要懂得勞逸結合啊。
”那個叫茗姨的老闆娘笑呵呵笑呵呵的,既而轉過頭對我和杜德躍。
“孩子,你們是藍藍的朋友吧?來,大家一起來,阿姨的手藝可不賴。
”
“媽媽,我們有事,你先出去。
”顧安藍不尴不尬地咳了兩聲,偷偷地瞄了一眼杜德躍,見媽媽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馬上跑到門口,半推半拽的把她媽媽轟出門去。
“哎呀,媽媽,你先出去嘛。
”
“哎,這孩子……呵呵,現在的小孩子啊,搞什麼浪漫喲,送一根手鍊還要自己設計自己制作,要溶入什麼愛情……都是些長不大的孩子啊,愛情不能當飯吃啊,你們可别為了愛情累壞了身子呢……”
“好了媽媽,你真羅嗦!”第一次聽到溫文爾雅的顧安藍,也會有這麼粗暴口氣的時候。
“好了好了媽媽不說,我們家藍藍害羞啦!記得等下忙完了要出來吃點點心知道嗎?對了,那兩個孩子是你們朋友吧,叫他們也一塊兒過來,媽媽炖了很多呢……”老闆娘平穩和善的一些話,卻像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扼住了我的咽喉。
子捷,真這麼快……你就變心了麼?你都還沒有聽我解釋,你就變心了麼?……仰或,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我捂住了心口,急促的呼吸,大口大口的呼吸。
“對不起,我媽媽她亂說話了……德躍,林菁,你們要喝茶麼?”顧安藍從小木門裡走進來,站着光口上的她,恬笑的她,顯得那樣光彩奪目奕奕生輝。
“不了,我想我要回去了。
”我澀着嗓子說,丢給徐子捷一個可愛明朗的笑容。
隻是,我知道,他看得到我的笑容,卻看不見我眼底洶湧澎湃的憂傷。
“恩……”徐子捷垂下眼睑,沒有看我。
……“恩。
”……簡單的一個字,卻硬是把我落到最底的心再狠狠的踩到更底。
本以為他會解釋什麼的,即使他另有所屬了,也應該明朗化的告訴我一聲啊。
可是他沒有,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嗎?還是我對他來說一直就什麼也不是?
我咬緊了下唇,看向站在一旁的顧安藍,發誓憋死也不要哭出來……我怎麼能……在一個情敵面前,丢下自己最後那一點自尊呢?
突然,杜德躍像幽魂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快速移動着腳步,閃到了徐子捷的身後。
然後他飛快地伸出手,搶到了徐子捷藏在後背的那條手鍊子。
眯縫着眼,杜德躍把捏在手上的鍊子湊近了眼前,細細觀賞了起來。
“杜德躍,你混蛋,還我!”徐子捷憤怒的轉過身,伸出手欲搶杜德躍手上的鍊子,可卻被杜德躍提前閃過。
徐子捷張牙舞爪,瘋狂的朝杜德躍撲過去,杜德躍被撲倒在地。
就在他掄起拳頭想要揍杜德躍的時候,杜德躍已經反弱為強,一腳踢在徐子捷的右腳上,徐子捷應聲倒地。
杜德躍嬉皮笑臉的爬起來,掄了徐子捷一耳光,說:“徐子捷,别以為,我還會讓你。
我的兄弟,已經死在我的記憶裡了。
”
“這個……”他舉起手中的鍊子說。
“你不是想要嗎?我給你!”就在徐子捷伸過手去接的時候,杜德躍以急快的速度反過身,把手鍊子從木門口抛了出去,手鍊泛着亮光,在通光口一閃而逝。
“你……”徐子捷爬起身子,伸出拳頭正欲揮像杜德躍,杜德躍又是靈敏一閃,胳膊肘一撞,把徐子捷撞退好幾步。
徐子捷痛苦地捂着被撞痛的小腹,幽怨而又憤怒的眼神,看向杜德躍。
杜德躍撇撇嘴吹起響亮的口哨,然後他輕輕走到我身邊,拉過我的手,拉過還沉溺在震驚中的我的手,往門口走。
剛出了小木門,我們看到拾到手鍊子正滿心歡喜往回走的顧安藍。
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條細細小小的手鍊子,我想,也許在子捷的眼中,我還低不上那一條小小的手鍊吧。
“林菁。
”徐子捷沉沉的聲音響在我耳後,我扭頭,看見靠在木門邊一臉愧疚的徐子捷。
“不是你想的那樣,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樣?”我撐着自己最後一口力氣問道。
在我心裡我還是期盼徐子捷的解釋的,一直都很期盼。
“對不起……我沒有任何話要說!”說完這句話,徐子捷沉默了,眼睛裡飛過傷痕。
“哐!”……是誰?是誰?在我最絕望的時候,又給了我重重的一擊……
“老闆娘!這裡的手鍊子我全包了。
”杜德躍擺着手分外招搖的朝櫃台前的茗姨說。
然後他俯下身,嘴唇對着我的耳朵,很輕很柔的聲音。
“寶貝,你的青春,我買單。
”濕濕熱熱的氣流包裹住我小小的耳朵,那一刻,我流下淚來。
酒足飯飽,全身都有力氣了。
然後,我坐在北湖公園的長椅子凳上,放開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