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
“夜已經很深了,我送你回宿舍去吧。
”
黃紫青輕輕地“嗯”了一聲,跟在風佑鴻的身後回轉女生宿舍。
月色輕柔地籠罩在他們的頭上,風吹拂過他們有些發燙的臉頰,露水沾濕了他們腳上的鞋,許多微妙的情緒在夜色的掩映下輕輕地在他們心頭蕩漾。
他們肩并肩慢慢地走着。
當他們走過草地,快要轉進一旁的小徑時風佑鴻猛然拉住了黃紫青的手。
“小心!”
黃紫青驚疑不定地順着他慌亂的眼光望去,隻見一隻碩大的松鼠飛快地從他們腳邊蹿到一旁的灌木叢中去了。
“原來是一隻松鼠。
”風佑鴻不好意思地低頭看她,手卻依然緊緊地握着她。
“真的呢,這小東西,害我虛驚一場。
”黃紫青偷偷地望了眼被緊緊握着的手,一顆心跳得像小鹿一般。
風佑鴻的手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暖暖的,有着天鵝絨一樣的質感,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彼此指端血管的顫動,奇妙的是她和他的顫動,竟然有着一樣的力度,一樣的節律。
生平第一次牽一個女孩的手,心底的緊張就像急速噴發的火山岩漿一樣在風佑鴻的四肢百骸裡蔓延,原來牽手的感覺可以這麼美好,猶如這秋夜的微風一樣令他迷醉,她的手柔順地蜷縮在他的掌心裡,沒有如他所擔心的那樣甩開他,一股不期而至的喜悅瞬間将風佑鴻的心淹沒。
3
在女生宿舍的樓下,黃紫青和風佑鴻有些戀戀不舍地分了手。
直到風佑鴻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黃紫青才心情愉快地轉身上樓,她下意識地把左手放到自己的鼻子下方,一股淡淡的檸檬氣息直直地沁入她的心脾,那是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如果不洗手就可以把牽手的美妙感覺帶入自己的夢裡,那該有多好呵!
但事實是,這一夜她睡得特别香,特别沉,什麼夢都沒夢到!
不過一覺醒來,黃紫青的右眼皮卻一直跳個不停,心裡惴惴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強烈地包圍着她。
依雲還在悠哉遊哉地在臉上塗抹,黃紫青已經收拾停當,來回地在寝室裡踱來踱去了。
“已經夠好看了,不要再往上面貼石膏了?沒聽說自然美才是真的美嗎?”
“别急别急,你一催我,我的眉毛就畫歪了。
”徐依雲一邊小心翼翼地畫着自己的眉毛一邊從鏡子裡打量好友的臉色,“小青,你還擔心什麼?你昨天不是說左飛宇的爸爸已經答應你親自過問陽光茶樓的事了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人家畢竟是父子連心,為了兒子,左天雷或許會臨時變卦。
”黃紫青皺着眉頭說。
“你放心,像左天雷這樣的生意人是最講信用的,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變卦,倒是左飛宇那小子,說不定會來找茬。
”說完這些話後徐依雲終于化好了妝,精神煥發地站在紫青面前。
“我最擔心的是茶樓的事,至于左飛宇我倒不怕,光天化日的,他也不能拿我怎麼樣!”紫青雖然嘴上說得輕松,心裡卻也沒什麼底。
“走吧,先去填飽肚子再說。
”徐依雲拉起紫青的手就往外走。
陽光透過淡淡的薄霧投射過來,照在黃紫青和徐依雲的身上,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下樓梯。
可是還沒等她們走到底樓,就聽到樓下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依雲好奇地加快下樓的腳步。
“依雲,你走慢一點!”這小妮子,就喜歡湊熱鬧!黃紫青無奈地搖了搖頭,擡腳跟上。
樓下聚集了數十個男女,都是飛鴻學院的學生,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讨論什麼,一見到黃紫青她們出來,這些人居然不約而同地圍了上來。
“紫青同學,聽說你昨天去見左少的爸爸了?有這回事嗎?”人叢中走出一個人來,笑容滿面地問黃紫青。
紫青定睛一看那人,發現有些面熟,猛然想起,這人就是上次勸說自己加入廣播團的花名世,說起來左飛宇要自己到學生會做文書,這個姓花的男同學可謂是始作俑者,要不是他把自己準備勤工儉學的事廣播出來的話,左飛宇也不會突發奇想地要自己去學生會做文書,當然更不會拿金哲俊家的陽光茶樓要挾自己了,想到這裡紫青的臉就沉了下來。
“對不起,花同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紫青同學,聽說你是打着左少女朋友的頭銜才見到他爸爸的,對嗎?”花名世不死心地追問。
這……這是誰透露出去的?自己可是一個人也沒告訴過,就連對依雲她也沒有提過隻字片言,難道是左飛宇?黃紫青想來想去,左飛宇的可能性最大。
“紫青同學,你和左少已經發展到什麼程度了?他爸爸對你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