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抱着遊戲的心态看她作踐自己,但是現在他已經徹底為她的那股子韌勁所折服,也許他應該和她化幹戈為玉帛,免得到最後彼此兩敗俱傷。
于是,當黃紫青伸手去拿第八聽啤酒時他一把按住了她。
“堅持不下去就算了,不要硬撐,搞壞了身體可就太不值得了。
”
“誰說……我堅持不……下去了?笑……話,我……還可以……喝!”黃紫青隻覺眼前金光一片,頭越來越沉,就連舌頭也不聽使喚了。
“你已經醉了,别喝了!”左飛宇不由分說地把啤酒罐推開。
“我……沒醉,我不會……輸給……你的,左……飛……嘔……”強烈的反胃感覺讓黃紫青來不及把話說完就對着左飛宇大吐特吐起來。
“喂!你……黃紫青!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垃圾桶哎!”刺鼻的酸臭味讓左飛宇不得不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望着自己身上污漬斑斑的亞曼尼西裝,他心痛地皺起了眉頭。
但是黃紫青已經聽不到他的抱怨了,她軟綿綿地倒在左飛宇的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喂!黃紫青……唉!”左飛宇尴尬地抱着黃紫青,一張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好奇怪的感覺呵!對于時常和女孩子相擁起舞的左飛宇而言這絕對是一次截然不同的體驗,從來都不知道一個醉酒的女孩子會帶給他從來沒有過的震撼,懷中的黃紫青收斂了倔犟的表情,像小貓般倚靠在他胸口,嘴角帶着一絲柔柔的笑意,仿佛在靜靜地聆聽他突然不規則的心跳。
“左飛宇,這下你滿意了吧?”徐依雲忍無可忍地上前推開左飛宇,将黃紫青扶靠在自己身上,但是紫青已經爛醉如泥,根本就站立不住,她連忙招呼金哲俊過來幫忙,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把黃紫青帶到座位上,可是她剛一坐下來,就又嘔吐起來。
“這怎麼能怪我呢?我又沒強迫她喝……”左飛宇開始還理直氣壯,但是當他看到黃紫青一臉的痛苦表情時,他說話的音量頓時漸漸地小了下去,眼底不經意地掠過一抹不忍心的光影。
“我們走吧。
”看來再留在這裡隻會自找沒趣,于是左飛宇對身邊的鲨魚和阿湯說。
“呵?就這麼走了嗎?不是說好要……”鲨魚有些愕然地望着左飛宇,不是說要讓黃紫青做不成啤酒推銷員的嗎?現在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怎麼就……
“人都已經醉成這樣了,還留着幹什麼?走吧!”阿湯機靈地推了鲨魚一把,随着左飛宇一起走出了星期八酒吧。
2
雖然黃紫青沒有按照左飛宇提出的條件喝完那一打啤酒,但是左飛宇卻還是信守承諾,沒再繼續為難黃紫青,黃紫青終于可以安安心心地在星期八酒吧打工了。
推銷是一門深奧的學問,面對形形色色的上帝,必須要擅長察言觀色,免得無意中得罪了上帝,不過要是碰到蠻不講理的上帝,也要學會靈活機敏地面對才行,畢竟生活并不都是一帆風順的。
憑着清純的容貌、極具親和力的言談,黃紫青在星期八酒吧的推銷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不過也有異常不順心的時候——
那天是星期日,酒吧裡的客人非常多,黃紫青像往常一樣熱情地向新來的客人推銷着XX啤酒。
吧台邊,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冰啤酒,時值深秋,酒吧裡已經很少有人要冰啤了,可是這個男子顯然心情不好,看得出他是存心來買醉的,所以黃紫青知趣地沒有過去。
審時度勢是她推銷的座右銘,哪些客人好說,那些客人難纏,她一眼就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像這種男子是最可怕的,他渾身猶如長滿了觸角的野獸一樣,隻要你稍一撩撥,他就會失去理智地攻擊你。
黃紫青想小心翼翼地從他身後繞過去,去招呼另外一位新來的客人。
可是就在她和男子擦身而過的時候那男子卻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你不是……啤酒推銷員嗎?為……為什麼不給我說……說你推銷的……啤酒,嗯?是不是……你看不起我?怕我……付不起酒錢……嗯?”男子說話的時候一股濃烈的酒氣噴拂到黃紫青的臉上,讓她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
“先生,您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黃紫青一邊解釋一邊想要從男子手中掙紮出來,可是醉酒的男子力氣特别大,她怎麼動都沒用,隻是讓自己的胳膊更加疼痛而已。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天下的女人……都一樣,見錢眼開……哈哈……”男子狀似瘋狂地笑了起來,眼中甚至還笑出了眼淚。
黃紫青驚駭地望着男子越來越迷亂的眼神,心裡湧上一陣恐懼,她警覺地向四周張望,希冀着能得到别人的救助。
可是酒吧裡的客人們都隻顧自己低頭喝酒,誰肯來管這種吃力不讨好的閑事!而酒吧的保安都在外面插科打诨,根本沒留意到酒吧裡出現了狀況。
推銷員們都是弱質女流,不敢冒冒失失地跑過來幫忙,隻能小心翼翼地往酒吧門口去通知那些插科打诨的保安來幫忙,可是遠水哪裡救得了近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