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說過她有多壞,我隻是不覺得她是無私奉獻的好人。
"我說,以我對格格女的厭惡程度,能說出這麼不帶貶的話,簡直就是很愛她。
"我早說過你對我的朋友有偏見嘛。
"她捏我一下。
"那你最好不要在我的面前提你的朋友。
"我厭惡地說,這女人真麻煩。
"好了,你最近在做什麼?"
"沒什麼。
"本來想告訴她,我交了男朋友。
可是想了想,在這個時候告訴她,隻怕她又覺得我是故意的。
"梅琳,你為什麼不交男朋友?你是很優秀,但優秀的男生也不少。
"
"你一直以為我是驕傲得不可一世,認為沒有人配得上我,才不交男朋友?"如果她說是,那我太失望了,白跟她當了兩年室友,居然這麼不了解我,對她來說,我到底算什麼?
"不是嗎?"
我咬着切齒:"是!"便不再搭理她。
我怕再跟她說話,會被她氣死!
星期六下午,我正在畫圖室裡畫圖,跟學長聊學習的事。
"德國應該很不錯的哦。
"他說。
"呵呵,是呀,我也蠻喜歡德國的。
"
"那梅琳有沒有想過要出國?"學長問。
"出國?沒有哎,我現在才大二,沒想那麼遠,而且我也沒打算離開我爸爸媽媽。
"
"梅琳其實我對你——"
"白先悠?"我看着門外走進來的熟悉人影驚叫起來,奇怪,他連電話都不打一個,怎麼就能出現在我在的地方?難道他在我身上裝了定位系統?不是吧?!我為我的幻想發抖。
我走過去拉住他的手:"你來找我還是來找——"
"找你。
"他拉了我便走,我不得不回頭對學長說抱歉。
白先悠這家夥向來我行我素,我遲早會被他帶壞掉。
"要去哪裡啊?"我問。
"等一下你就知道。
"
每次都這樣,肯定又是費體力的地方。
半小時後我們站在他學校的跆拳道房門口,裡面"哈、哈、哈"的聲音不斷,也不知道哪些可憐的人成了練拳腳的工具。
我後怕地站在門口,不敢動,我最怕跆拳道了。
"進來呀。
"白先悠進去後,見我沒跟上,拉我一把。
我的反應是——甩開手大叫:"不要!"
"很好,知道反抗了。
"他還給我笑起來。
"你練你的跆拳道,我是路人甲,我不進去。
"我倒退兩步。
他不說話,隻是看着我,我的心裡立馬一緊:"你生氣了,要一掌打死我對不對?"
他也歎了口氣:"什麼時候才不怕我?"
"很難,除非你沒練過跆拳道。
"
"就沒辦法改變嗎?"他無奈道。
"有啊,你自廢武功,然後我們都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我們去楊青那裡學插花刺繡打毛線好不好?"我不着調的幻想!
他則笑:"說曹操曹操到。
"看着我的腦後。
"什麼?"我轉過臉去,然後對上楊青那張美人依舊的臉,她正窈窕淑女地跟我說:"嗨!"
我回頭問白先悠:"他們也來這裡練嗎?"
他點頭。
既然已經走到面前了,我就跟他們打招呼好了:"你好,楊青,你好,何以熙。
"
然後我在不知不覺中跟着大家進了房間。
"在這裡等我。
"白先悠把我們領到休息處。
然後他和何以熙去換跆拳道服。
其實我對跆拳道是沒有偏見的,況且,看看場子裡每一個人穿跆拳道服,我覺得很好看。
要說害怕,可能是因為之前害怕白先悠留下的後遺症吧。
"你為什麼不練練,夫妻搭配,幹活不累。
"我坐在那裡,很大條地問楊青。
"那你呢?小白比何以熙要厲害。
你練了,以後兩個人就天下無敵了。
"她也不是吃草的,說起話來自然有她的道理。
"我?我不行啦,我有哮喘。
"我瞎說的。
後來發現,咦?這個理由好,雖然不夠充分,不過也沒有人會否認我。
而且我有哮喘是事實,"隻不過平時我都特别注意,所以很多年沒複發……楊青!"我突然一陣警覺,"你沒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什麼?"
有殺氣!我環顧四周,發現白先悠的那個學妹林靜正站在不遠處,像從前的每一次一樣,她仍然在瞪我。
天啊,她為什麼這麼讨厭我?事實證明我沒有難看到人見人厭嘛。
所以,我走到她面前:"林靜,你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重?"
"你自己心裡明白。
"她一臉很嫌棄我的表情。
"明白還用得着問你嗎?"我也給她嫌棄回去。
"那好,我告訴你!那個位置,本來是我的,現在,你占去了。
我讨厭你,因為你隻會拖累學長,害他受傷。
你要是有一點點良心,就應該離他越遠越好……"她可真本事,一邊壓腿一邊說話,氣定神閑的,一點也不見喘。
原來,她喜歡白先悠。
雖然我沒有智障到看不出來,不過也沒想到她會在我面前毫不避諱地講出來,應該算是大膽吧。
"喂,你把話說清楚,我哪裡拖累他了?"
"不是因為你,他就不會去找你,就不會受傷。
"
"這……那次是意外,誰也沒有料到。
"我辯駁。
難道我願意讓白先悠受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