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麗點頭:“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不成?”
“那你的是什麼時候丢的?在哪丢的?有誰能證明你的丢了?”莫小暖回過頭,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指骨節曲張妖娆。
宋智麗臉色一白:“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最好回答她的問題。
”訓導主任沉聲的冷笑道:“你們同修的校長就是這樣教育你們的嗎?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怎麼唱完這場戲。
”
莫小暖面無表情的看着宋智麗,手心卻開始微微冒汗。
安凡是怎樣的人,她很清楚,這樣的東西,絕不是他們這一類人消費得起的。
隻是……
“耳環我借給我朋友,她在酒吧的時候被偷了,和錢包一起!”宋智麗讷讷道。
說起這個她還是很嘔,這麼貴的耳環,新玉居然說掉就掉了,可是她是新漢哥的妹妹,自己又不好發作。
還得故作大方的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裡心疼得要死。
莫小暖依舊安靜的注視着她,聽她完之後,才微微一笑:“你覺得這個耳環是你的?”
“它跟我的一模一樣。
”
“主任,在學校廣播站找一下,把學校有帶這種耳環的女孩子都叫出來。
”莫小暖柔聲對訓導主任道:“讓她瞧瞧,我們銀喬學生的學生,雖然不是每家都是某某企業的公子小姐,但也不至于連區區一幅耳環都要用偷的才能偷盜。
”
她的話沒有半點火藥味,卻字字句句都說到了訓導主任的心裡。
“去,找人到廣播站去叫人,照她說的做。
”訓導主任連連點頭,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受一個學生的指派。
“一會兒你要是還能認出哪對是你的耳環,我們就跟你去警察局。
”莫小暖依然淡淡的笑,和身後驚慌無助的文靜相比,她的雲淡風輕讓人有些膽戰心驚。
被指認作小偷,這對任何一個人而言,都是莫大的羞辱和考驗,這是誰也無法忍受和接受的。
可是她不在乎,她淡定從容,仿若在談論一件再輕松不過的事情。
“警局?”宋智麗誇張的尖叫。
開什麼玩笑?那種地方鬼才願意去。
況且,一模一樣的耳環,她方才也是乍一看文靜的耳環眼熟,加之在莫小暖那窩了一肚子的氣,見文靜的樣子很好欺負,要讨回一點面子罷了。
“你若是怕自己會認錯的話,也可以讓文靜現在就拿下耳環。
但你必須說出你耳環上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倘若沒有你說的标志,我們還是要去警局,一個來曆不明的同修高中生跑到我們學校來誣蔑我們學校的學生是小偷,這是對我們銀喬高中莫大的侮辱,我們要追究其中的刑事責任并保留名譽損失的起訴權,對吧,主任?”莫小暖一邊說着,一邊回頭望向訓導主任。
“你……”宋智麗無法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莫小暖,你有種!你等着!你給我等着!”
她眼中鮮紅的血絲和明顯的恨意那麼強烈,仿若會灼傷人般的射向莫小暖。
莫小暖依舊無動于衷,隻是挑了挑眉:“你要繼續嗎?我們可以聯絡公證人員。
”
宋智麗憤然離去。
手心的汗漸漸退去,握緊的拳頭也在緩緩松開,眼中是淡漠的松懈,往日的慵懶複湧入眼眶。
五個鮮紅的指甲印在不為人知的掌心,疼痛纏繞。
“小暖!”文靜沖上前拉住她的袖子。
訓導主任顯然對莫小暖的表現很賞識,不住的點頭之餘,不忘吩咐大家繼續自習。
莫小暖若無其事的回到座位坐了下來。
文靜不時擡起眼來偷瞄她一眼,神色遲疑不定,欲言又止了幾次,終于期期艾艾的開口:“小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莫小暖沉默片刻,手中不斷劃寫的筆停了下來。
擡眸,靜靜的看着文靜。
她似乎清瘦了些許,原本圓潤的臉日漸清瘦下來。
她變了,因為愛情。
不,是因為安凡。
她原來是個不知愁為何物的小丫頭,每日嘻嘻哈哈。
可是如今,她學着去試探人的冷暖,她甚至學會了敏感。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你呢?”莫小暖低低一歎,眼中泛起一層淡淡的霧氣。
她可以對任何人漠然,但文靜不同。
從小到大,莫小暖隻有文靜一個朋友。
文靜家境較好,但隻有她不嫌棄莫小暖的出身貧寒,從小學時便與她玩。
起初莫小暖是不搭理她的,但她像個沒臉沒皮的孩子,莫小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她一遍一遍的說,莫小暖,讓我跟你玩吧,莫小暖,讓我跟你玩吧!
莫小暖有時候耳朵不太好使,她總覺得,文靜是在說,莫小暖,讓我給你溫暖吧!莫小暖,讓我給你溫暖吧!
她隻有文靜一個朋友而已。
文靜凄然一笑:“算了,你不必說了,我是愛他的,愛情不會因為這些外在因素而改變的,所以,我不會動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