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和精力纏着孟之然,夢想着成為帥哥的女朋友。
據說孟之然的老爹是很有錢的大商人,所以她們覺得,如果真的成了孟之然的女朋友,也不虧。
當然,還有第三個勢力的存在,那就是既不追捧皇太子也不追捧孟之然,活在各自的空間裡,隻為自己活。
隻可惜,這個勢力的人數夠寒酸,隻有我和柳姗姗兩個人。
秋天的氣息漸漸将我們包圍了起來,女生換下了俊俏的裙裝,穿上了秋季校服。
男生不再穿着飄逸的白襯衫在校園的各個角落嬉笑,而是在長袖襯衫外套上了一件藍色外套。
轉眼之間已經來到雲京高中快兩個月了。
這些日子以來,兩個瘋狂的女生勢力依然瘋狂,那個讨厭的皇太子依然常常盯着課本發呆。
而孟之然也依然開朗,整天講一些不好笑的笑話,卻把追捧她的那幫女生逗得哈哈大笑。
而我,唉,依然和開學初期一樣,整天被壓在多如牛毛的作業中。
越來越嫉妒李雲澤,上課可以走神,作業可以不交。
一陣刺耳的笑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看着圍在孟之然身邊笑得前俯後仰的女生,我不禁輕聲罵了一句:“白癡。
”
“白癡。
”同時,我聽到另一個聲音從右邊傳了過來。
轉過頭去,我看到李雲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夢鄉裡回到了現實。
他盯着那些哈哈大笑的女生,眼睛裡滿是不屑。
“嫉妒?”我笑着問。
“白癡。
”李雲澤瞥了我一眼。
罵我是白癡?你才是呢!哼,我更加肯定李雲澤嫉妒孟之然,找不到地方發洩情緒了,就到處罵人玩。
至從孟之然來到我們班後,李雲澤的光環就減弱了不少。
而且,有時候我常常會有一種錯覺,這段時間以來,李雲澤的脾氣更加古怪了。
當然,從前他的脾氣本來就古怪。
|Qī|shū|ωǎng|如果說曾經他是一頭發瘋的公牛,那麼現在絕對是一頭被鞭炮炸歪了鼻子的西班牙瘋牛。
“怎麼不罵了?”忽然,李雲澤問。
奇怪,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找我罵呢?我用怪異的眼神打量着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小心地問:“你沒事吧?”
“白癡。
”
“癡呆。
”我趕忙罵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慢慢張開嘴,我以為他又要開罵,沒想到他卻說:“白癡,明天星期天,告訴我你們平民是怎麼過的?”
你們平民!這幾個字,我覺得有些紮眼。
但是沒辦法,對于高高在上的太子來說,我們就是他口中身份卑微的“你們平民”。
“癡呆。
”我先罵了一句,然後不太高興地說,“寫作業,寫整天的作業。
”
“星期天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他似乎有些驚奇。
娛樂活動?我已經忘了有多久沒參加過所謂的娛樂活動了。
我想了想,說:“本來每周星期天下午可以看動畫片的,可惜老爸基本上每個星期天下午都要看彩票開獎,占據了我可憐的娛樂時間。
”
說完之後,我忽然有些後悔,我跟他說這麼多幹什麼?和他又不是很熟,而且,還是針尖對麥芒的關系。
“你們的生活方式怎麼這麼低俗?”他的語氣更加輕蔑了。
我有了一種想踢人的沖動。
他以為人世間每一個人都和他一樣,天天不用做事,等着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行了?說我們低俗?要不是我們這些“低俗”的人,他能擁有那麼“高雅”的生活嗎?
越想越生氣,我正要發洩的時候,他卻又說了一句話。
話語很輕,輕得除了我和他,沒有第三個人聽見。
他說:“可是,你們都過得很快樂。
”
我第一次感覺到,李雲澤的側臉輪廓是那麼的柔和。
仿佛,曾經那張冰冷的,高傲的側臉,漸漸融化。
3
快要放學的時候,科任老師們又開始了作業大戰。
十分鐘不到,每一位老師都帶着笑臉走進,然後我們集體換上了一副欲哭無淚的臉。
等到所有的老師都凱旋而歸,教室裡終于爆發出了一陣陣怪叫聲。
李雲澤捂着耳朵,呆呆地盯着我,仿佛搞不懂我們為什麼滿臉怒氣地大叫。
我瞥了他一眼,不禁在心裡罵了出來:哼,白癡。
你不用做作業,當然不會了解做作業的痛苦。
如果你和我們一樣,說不定現在教室裡聲音最大那個就是你呢。
等到教室裡的吵鬧聲好不容易平息了,李雲澤指着我手裡用來記作業的本子,說:“這些習題,明天一定要做完嗎?”
“可以不用做完。
”我懶洋洋地回答他。
“那你們為什麼剛才叫得那麼凄慘啊?”
我用眼角看着他,心想:他怎麼也關心起作業來了?我沉默了一小會兒,才沒精打采地說:“可以不用做完,不過到了下個星期一要麼自己轉學,要麼請家長,要麼就被老師罰做十遍同樣的作業。
”
“這些題,很難做嗎?”他歪着腦袋問。
“你要不要試一下?”我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跟他解釋寫這些作業是多麼煩躁的事情了。
“好啊。
”他很開心地說。
第一次見到寫作業也這麼開心的人。
不過,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