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打采吃着飯,挾起一筷子包菜已經到了嘴邊,眼角餘光突然發覺裡面竟然夾着一片肥肉,白花花顫巍巍幾乎已經觸到了牙齒,又油又膩又惡心!她隻差吓得要跳起來,幾乎是本能般往江越盤子裡一扔:“有肥肉!”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這不是在家吃飯,江越已經習慣成自然的挾起那塊肥肉,吃了。
汪院長倒還沒怎麼着,旁邊的孟工倒是嘴張大得能吞下雞蛋去,活脫脫像看到了外星人。
好吧,她再次大意失荊州,嗚呼哀哉,誰讓她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吃到肥肉。
幸好别人都沒注意,而孟工是标準的工科博士,不三姑,不六婆,不八卦,更不傳謠。
她簡直為自己擁有這樣優良素質的好同事而感激泣零。
午飯沒吃飽的直接後果就是跟周珊珊偷偷溜出去吃椰汁西米撈,周珊珊問:“跟帥哥高管一桌吃飯是什麼感覺啊?有沒有小鹿亂撞?”
她随口說:“有啊有啊,撞得厲害!”
哪裡是小鹿亂撞,簡直是火花四濺,事後她才想起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把那塊肉吃了!雖然她沒反應過來,但他一貫頭腦清醒做事冷靜,從來不會不分場合有失身份,所以他一定是故意的!如果當時手裡不是筷子而是叉子,沒準她就會撲上去結果了他的性命……鎮定鎮定鎮定……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埋頭吃西米撈。
西米撈好好吃,可以把中午損失的小炒牛肉補一點回來。
她心滿意足的想,下午吃了這麼一大碗甜品,晚上可以随便敷衍一下了。
晚飯随便敷衍的結果就是,睡到快午夜突然餓醒了,隻好去冰箱裡找吃的,幸好還有一包薯片,咔嚓咔嚓正啃着,突然聽到似乎是門鎖響動。
她一下子把薯片塞回冰箱,關上冰箱門就往外溜,試圖搶在前頭上樓。
結果剛到客廳就撞見醉醺醺的江越,他本來隻開了玄關的一盞小燈換鞋,而她突然間冒出來,顯然把他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她,立刻就笑了:“呦,等我呢?”
做夢!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昂頭上樓去。
氣憤的結果就是忘了鎖主卧的門,她還沒睡着,他突然就推門進來了:“怎麼還沒睡?”
“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她氣憤的指責:“我要睡覺了。
”
他顯然已經洗過澡了,頭發還沒有完全吹幹,發梢仍是濕的,很自然的掀開被子:“我也要睡了。
”她拿腳踹他:“走開!”
他不走開,還親她,滿身酒氣刷了牙也滿嘴酒氣,于是她亂抓亂撓,像隻張牙舞爪的貓:“江越你怎麼回事,别拿你的髒嘴親我!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
他停下來,可憐巴巴的看着她:“我都睡了一個星期的書房了,你還不原諒我?”
不原諒!當然不原諒!
再睡一年她也不打算原諒!
她斜眉冷對:“我們分手了,是你賴在我房子裡不肯搬走!”
“绾绾,”他膩膩歪歪又粘乎上來了:“我真的是冤枉的,她說是有事跟我談,但我真沒想到她會突然撲上來親我啊,你看到的時候我不正在拼命掙紮麼,我真是清白的,不相信你檢驗檢驗,我守身如玉着呢。
”
她信才怪,一掌推出去:“走開!”
他手心滾燙,力氣又大,一下子将她手攥住了,把她拉進自己懷裡,嘴唇也是滾燙的,親得她透不過氣來。
厚顔無恥的嘟哝:“你檢驗檢驗嘛……”他下巴上已經生了一點點胡子,紮得她的脖子又酥又癢,她素來怕癢,他一撓她就忍不住咯咯笑着全身發軟,正好給他機會攻城掠地。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勢已去,啥都來不及了。
吃幹抹淨,他很滿足的睡着了。
夏绾隻覺得狂郁悶,怎麼又這麼輕易便宜了他?
她不是跟他冷戰跟他吵架跟他賭氣跟他要分手麼?
他們不是已經分手了整整一星期她還勒令他盡快滾出她的房子隻是他死皮賴臉不肯交鑰匙來着?
怎麼他借酒裝瘋随便哄了哄她就又上當了?
可是真的很困眼皮很重,一秒鐘後,她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睛她就郁悶得無以複加,躺在那裡不願動彈。
江越一邊吹口哨一邊在浴室裡刮胡子,似乎心情很好。
出來換衣服還順手拍了拍她:“起來了,小懶豬。
”
還要上班,她慢吞吞爬起來,江越打完了領帶,拿了外套問她:“要不要我送你上班?”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把他那部沃爾沃V8往設計院門口一停,她還不得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她決定給他點顔色看看,于是清了清嗓子:“江越,我有話要跟你談。
”
“什麼?”
她躊躇着措辭:“我覺得我們性格不合,對感情的态度也不一緻,而且你前段時間剛剛犯了重大錯誤……”
“我犯什麼錯誤了?”他一幅啼笑皆非的表情:“你昨天晚上不親自檢驗了嗎?我多清白啊……”
暈死,這種事哪檢驗得出來,雖然他夠賣力夠急切夠饞涎欲滴……确實像頭餓了七天七夜的獅子,問題是他确實餓了一星期……停停!這麼下去她又要被他的胡攪蠻纏帶偏題了。
于是她十分輕松的說:“你别以為昨天晚上的事就代表我原諒你了,其實我隻是當它是forone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