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那個吻。
我吃驚得僵在那裡,大腦轟的一片空白。
他如深海般沉寂的青灰色眼瞳緊緊盯着我,觀察着我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我緩緩的閉上眼,手情不自禁地摟上她的脖頸。
我感覺到刹那的體溫正和我的體溫慢慢地融合在一起,那種悲涼的溫暖,同時包裹住我們兩顆受傷的心。
不知吻了多久,刹那兩手支起身體,俯在我身體上方喘息着,他青灰色冷淡的眼瞳此時仿佛染上夕陽的灰藍海水,隐隐的閃動起粼粼的光芒。
刹那他剛才吻我了?
我還沒從突如其來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半睜開眼睛吃驚地看着他,手不知不覺來到自己的唇邊。
我情不自禁地撫摸自己的嘴唇,柔軟的觸感酥酥麻麻的,還帶着一股奇異的濕熱感。
“怦怦,怦怦!”我聽見自己的心髒在身體裡劇烈的跳動,我幾乎要開始擔心它會不會從嘴巴裡跳出來。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卻不再冰冷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尴尬的氣氛。
“我”刹那忽然開口,就在那一瞬,她的臉頰竟飛起一片奇異的淺紅,他迅速别過頭去,聲音再次強硬起來:“你應該知道,主人可以對天命巫女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所以剛才,”他的眼角忽然閃過一道奇怪的微光,“剛才的事,隻是主人想做的事,沒有其他。
”
我微微一愣,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主任對天命巫女做的事情?我眼神更加迷茫的望向别過頭去的刹那,難道主人想做的事情,就是跟巫女接吻嗎?
“我說的話你就要無條件的服從!”刹那突然扭過頭語氣強硬的阻斷我的思考。
“哦。
”我驚吓的點點頭。
“哼,”他臉上的紅暈未消,冷哼了聲,那雙鷹般銳利的眼睛忽然盯住我問,“預測完成了嗎?你看到了什麼?”
此刻,太陽剛剛升起,窗外清麗的陽光如舞動的金絲帶般優美地飄進來,陽光淺淺地灑在刹那的背脊上,仿佛為她鍍上了一成金色的光暈,他清冷俊美的面孔在我眼前一下子明亮起來。
刹那好美啊!
我不禁屏住了呼吸,眼鏡一眨也不眨的緊緊盯着他那沒得令人窒息的面孔。
“喂。
”他的臉色冷冷的陰下來。
我眉毛梀然一跳,頓時響起刹那好像還等着我的答案。
我竟然隻顧着欣賞刹那絕美的容顔,差點把這件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我用手捶捶腦袋,讓自己趕快清醒過來,但又發現刹那依然保持着那個奇怪姿勢壓在我身上。
我遲疑了下,有點尴尬的擡頭問:“那個,你能不能”我用手指床的另一邊,意思是你能不能從我身上起來,睡回到自己那一邊去?
“嗯哼。
”刹那的神色忽然變得怪異起來,他幹咳了一聲,支起身坐到我身邊的地方,“好了,快點說,預測時你看到了什麼?”
我摸了摸頭發坐起身來,開始一點點講我剛才做的那個奇怪的夢。
“沙漠?”刹那聽我說完整個關于那片沙漠,關于那些奇怪的黑衣騎士還有那個屹立在風中的俊美男人的景象後,他的眉宇忽然緊蹙起來。
“對啊,我夢見我們在一片很大很大的沙漠裡走,那片沙漠白茫茫的看不見邊際,還有好多動物的屍骨,好可怕的。
然後我們還進入了一片好像古戰場的地方,一大群黑衣騎士就突然出現了。
”我用手比劃着夢中的情景。
刹那的眉宇蹙得更緊,“沙漠,古戰場……”他低着頭仿佛尋思着什麼,他忽然擡起頭,“難道是撒哈拉沙漠?”
“撒哈拉?”我驚呼了一聲。
“如果你那個預測是正确的,那麼卷軸可能就藏在廣闊的撒哈拉沙漠之中。
”
“不會吧,撒哈拉沙漠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我有些喪氣地垂下了腦袋。
撒哈拉沙漠!天哪!如果卷軸真的就在撒哈拉沙漠中,那麼我們要怎樣才能在那片遼闊且望不到邊際的魔鬼沙漠中尋找出它呢?
光用想的我就已經覺得很頭疼了。
而刹那卻依然冷靜地坐在那裡,他低着頭開始分析卷軸被藏在撒哈拉沙漠的可能性。
“2000年前,紅纓就是在那裡出現然後消失的,直到後來不破冥出現。
看來卷軸和紅纓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說不定到達紅纓之地就可以找到消失的卷軸,”他轉過頭,目光堅定地看着我,“我決定立刻去撒哈拉沙漠,就今天。
”
“啊?今天?可是……”
“沒有可是,你必須和我一起去。
快點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出發。
”刹那決定的一切不容置疑,他果斷地走下床,開始收拾東西。
他一回頭,發現我還坐在床上,眉頭不由得皺起來:“快點下來準備,我沒時間等你。
”
“可是……”冷冷得瞥了我一眼,我委屈的低下頭。
可是,突然就這麼離開,我還沒有和爸爸還有繼母告别,雖然繼母很不喜歡我,但我這一去可能就……想到夢中染血的場景,我的鼻中不由湧起一股酸澀。
刹那自顧自忙着,我看了他幾眼,爬下床忐忑不安地走到他身旁。
我想請求他讓我回去跟家人告别,但不直到刹那他會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