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跟他一起來?我不是給了你請帖嗎?”
“我,我,我”我被他的突然轉變弄得糊塗了,他這是怎麼了?
“喂!我問你話呢,你說你怎麼能跟别人來我的舞會?”
“為什麼我不能?”忽然間我覺得難過,忽然間我覺得難以忍受地憋屈,“你有什麼權利管我和什麼人一起來,我又不是”
你專屬的玩具!
“我沒有權利?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冷酷的話?在我擔心得快死的時候,你居然勾搭上這個人。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璃音憤怒地指着我大喊,眼神中的悲傷和控訴就跟我真的欺騙了他的感情一樣。
喧鬧的會場頓時安靜得連掉下一根針的聲音都聽得見。
我茫然地看着四周,所有的人都驚訝地看着我們。
他們看我的眼神漸漸從驚訝變成了鄙夷、排斥,在那種惡意的注視下,我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
“璃音!你别以為你是吸血鬼王就可以随意踐踏别人的尊嚴!”克勞突然走過來,抱住搖搖欲墜的我,狠狠地對璃音說。
璃音緊緊盯着克勞放在我肩上的手,眼睛裡滿是嫉妒的惡毒表情。
呵呵,嫉妒?他又不喜歡我,怎麼會覺得嫉妒呢?我知道他的想法,就像一個任性的小朋友,即使是他自己不要的玩具,也不想讓給别人!
“你憑什麼指責我?還有,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舞會上?你不是說過嗎?獵人和血族是天生的敵人,我的舞會不歡迎你。
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璃音憤怒地揮了揮手,指向門口。
我的心像深深地被挖出一個洞,痛得無法呼吸。
我想說點什麼,但我害怕隻要一開口,我的眼淚就會掉下來。
“你們沒聽到嗎?王命令你們馬上離開。
”突然,人群中一個貴族嘲諷地說。
“就是就是。
真不要臉,兩個卑賤的人類也敢來參加皇室舞會,其中一個居然還是獵人。
是誰讓他們進來的啊?”又有人乘機發洩不滿。
“侍衛,把這兩個人趕出去,不要破壞了王的心情。
”
立刻有幾個身穿制服、士兵模樣的人整齊地朝我們走了過來。
“誰敢傷害若琺,别怪我不客氣!”克勞立刻把我擋在身後,亮出了他的長劍。
“不要啊!”
我雖然氣的不行,也知道現在絕不能亮出兵器,眼前這幫人全都是強大的華麗血族耶,如果真的打起來,克勞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這裡可是華麗血族的地盤。
克勞的身份本來就敏感,現在還在王的面前亮出兵器,這些華麗血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急忙在人群中尋找那染的身影。
他一定會出面阻止這些人的,可是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他的人影。
這麼關鍵的時刻他跑到哪裡去了啊?
最可惡的就是璃音。
他居然對一觸即發的場面完全不關心,低着頭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因為我和克勞一起來,他就這麼讨厭我了嗎?就算我在他的面前,被他的臣民襲擊他也不管?
我的心找得出一百條理由為理由的孩子氣辯護,但是此刻我卻找不出一條理由來說服自己不要傷心。
“住手!大家請安靜!”突然,一個很有穿透力的成熟嗓音從喧鬧的人群中傳來,嚴厲的語氣立刻讓激動的華麗血族們平靜下來。
人群自動向兩邊分開,一個高大修長的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長及腰際的黑色卷發攏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同樣黑色的劍眉長入發髻,深邃的紅色眼瞳、高挺的鼻梁還有淺薄的華麗的嘴唇似乎都在宣告着他的尊貴與不凡。
他穿着一件修長得體的燕尾服,黑色的衣料襯托出他沉穩的氣質,那樣子就算是畫軸上的王者也不過如此。
“塞巴斯蒂安公爵。
”克勞見到這個氣質帥哥,竟然不手中的劍收了回去,看他的眼神中竟然有着欣賞。
原來這個人就是和那染齊名的塞巴斯蒂安公爵,果然作為華麗血族目前能力最強的人,光是看着他,欣賞着他,就會被他的華麗氣質所征服。
“這兩個人是我邀請來的。
我以為這件事那染已經跟王交代過了。
沒有經過王的同意,真的很抱歉。
”塞巴斯蒂安公爵走到璃音的身邊,一手放在胸前,朝璃音彎腰行了個禮。
在他的左手中指上,一枚金色的指環在白皙皮膚的印襯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指環上可以隐約看見雕刻着茉莉花紋。
他優雅流暢的動作有着渾然天成的氣勢,即使他的語言是如此謙遜,甚至在璃音面前低下頭顱,卻仍然無損他的驕傲,反而隐隐有種能夠和璃音抗衡的氣勢。
“既然塞巴斯蒂安公爵向他們求情,我就不追究了。
今天是我繼承王位後的第一次宴會,不要被這些無關的人破壞了好心情。
”璃音終于擡起來頭,目光冰冷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