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啊!
剛清醒的我睜開雙眼望着四周。
潔白的天花闆,墨黑色的櫃子,而我的身下是柔軟的床,正蓋着海藍色的溫暖的被子。
好舒服哦!我抱緊了被子翻了一個身。
自從來到人類世界,我就沒有在床上睡過覺,果然睡床上和睡垃圾桶裡的感覺很不一樣。
嗯,回家的感覺真好。
我幸福地揚起一絲微笑,正準備閉上眼睛繼續睡,突然眼睛一瞪,把被子一蹬坐了起來。
家?怎麼可能?我應該在執行任務啊!
我怎麼會睡在床上?自己剛才不是還在學校餐廳裡,與夏樹和陽生一起遇見了一個“女惡魔”嗎?
我下意識地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四周。
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和家裡完全不一樣。
我的目光停在了一旁的黑色衣櫃上,終于明白了這是哪裡。
這個衣櫃貌似就是夏樹那裝滿了超大号衣服的櫃子。
我吞了吞口水,忙從床上跳下來,在心裡為自己祈禱着,拿過被自己蹬下床的被子疊了起來。
這時,緊閉着的房門打開了,夏樹拿着拖把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穿着很休閑的居家服,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呆滞地盯着手中的拖把。
隻見他拿拖把蘸了蘸旁邊水桶裡的水,在我驚訝的目光之下開始了拖地。
“夏樹……”看着他的動作,我一時之間忘記了疊被子,癡癡地叫着他的名字。
不能怪我這麼驚訝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帥哥幹拖地這種絕對居家的活兒耶。
夏樹的身體在聽到我的聲音時瞬間頓住了,然後他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一樣緩緩擡起頭。
“你醒了!”終于,他發出一聲尖叫,眼睛裡滿是不相信,似乎我能醒來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一樣。
“呃,是啊,我醒了。
”
接着,夏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下拖把跑到我面前,然後扯着我的手,把我提起來,在我的身體上四處捏了捏。
“喂!你在幹什麼?非禮啊!啊哈哈,别撓我癢癢!”我笑得快岔氣了。
“等等,你真的沒事嗎?”夏樹似乎根本沒聽到我在說什麼,自顧自地緊張地問我。
“我沒事啊。
倒是你,這麼緊張幹嗎啊?”我無辜地歪着頭看他。
“你都已經暈倒整整兩天了,怎麼叫你都沒反應,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夏樹激動地沖我大吼,一副又擔憂又無奈的樣子,好像對我平靜的反應很不滿。
暈倒?哦,原來他是在說那件事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然後幹笑了兩聲:“沒關系的啦。
因為我小時候上法術課不專心,記錯了口訣,所以每次變大了後能量消耗得很快。
這次也是因為變身後太累了才會突然暈倒。
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隻要睡兩天就會好的。
”
“就因為這樣?你隻是太累了?”夏樹猛地轉過頭看着我,原本驚喜的臉上驟然出現了一絲憤怒,“你這隻笨蒼蠅上輩子是不是豬投胎,真能睡!”他突然對我大聲吼了一聲,莫名其妙地呵斥我。
“喂,你怎麼能說我是豬呢?我可是精靈世界裡出了名的可愛小天使耶,你居然說我是豬,太沒禮貌了!”我氣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控訴。
“難道不是嗎?居然一睡就睡兩天,事先又不通知一聲,你不知道别人會為你擔……”突然,罵我罵得很溜的夏樹停了下來,臉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擔什麼?哦,夏樹,你在為我擔心嗎?真對不起,我忘了事先告訴你了。
”我不好意思地沖他笑了笑,原來他在為我擔心啊,我的新主人還挺善良的嘛。
“誰有空為你擔心啊?我是擔心你死在我家裡,還要麻煩我為你收屍!”夏樹闆着臉罵道。
我的笑容在臉上凝成奇怪的形狀。
我要收回剛才說他善良的那句話,他根本就是沒有人性、自私自利的封建社會土财主嘛!居然連替我收屍的話都說出來了,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你真是我見過最麻煩的笨蒼蠅了!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你留下來!”我都還沒生氣呢,夏樹卻更加火大了,那雙漂亮的眼睛裡似乎就要噴出火來。
我真怕他下一句就要說“還是應該把你趕出去”于是急忙轉移話題:
“等等!夏樹,在你發脾氣之前,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啊?”
“什麼問題?”夏樹挑了挑眉毛,一副嫌棄的表情。
“我記得那天暈倒的時候,陽生好像發現我不是玩偶了,後來他有沒有說什麼啊?”我小心翼翼地問着,一大滴冷汗從後腦勺冒出來,因為我發現,問完這個問題後,夏樹的眼神都快在我身上戳出一個洞了……
“你還敢問我……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