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沖上去抓住那小子問個清楚,搞明白他為什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地方!安息走後,這件事情就被粗心的我忘記了。
可直到今天,我才突然發覺,也許幽來過的這個地方可以解開我所有的謎團!也會證實我内心的猜測!!
所以今天,時隔數月,我又來到了這裡。
如果說上一次我僅僅是一個局外人,而這一次,我卻深深地陷在這個事件中無法自拔。
也許我已經注定不能解脫了,但我必須搞明白真相!就算死,也絕對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10.
車子在積滿雨水的路上疾馳,車輪兩邊濺起了高高的水花,一直噴濺到了車窗上。
雖然是白天,然而厚厚的烏雲已經将太陽的光芒遮住了。
我不得不打了霧燈。
一路上,我和阿嬌誰都沒有再講話,而是默默地一路注視着前方。
大概10分鐘後,車子停了下來。
終于到了。
我壓抑住自己緊張又興奮的複雜情緒,将車子停在墓地入口處,冒着大雨跳下了車子。
“陽一!”
本想自己一個人進去的,可是倔強的阿嬌也從車子裡跳了出來。
我連忙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到了阿嬌的頭上。
“傻丫頭,你在車裡等我!等我找到了證據再來叫你!”雨很大,我必須大聲喊,阿嬌才能聽到。
“不!”大雨已經讓她有些睜不開眼了,“既然已經來了,就讓我也去吧!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裡!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可是雨太大了!你的身體又很虛弱!”
“你的身上不是也有傷麼??何況,别讓我一個人呆在車裡!”阿嬌的語氣很堅決。
也許她說得對,與其讓她一個人呆在車裡,還不如呆在我的身邊更讓人放心。
我沒有再拒絕,而是堅定地朝她點了點頭,拉着她朝墓地深處走去。
11.
我們從一個黑得讓人憂郁的世界來到了一個黑得讓人膽寒的世界。
幸好,墓地裡的路燈打開了。
隻是這慘淡的鵝黃色燈光更是讓人覺得不舒服,仿佛死神微閉着的眼睛。
一聲悶雷在整個墓地上空炸響,緊接着,閃電像剛剛被釋放出來一樣,舞動着在空中肆虐,有好幾次,又把這被黑暗籠罩的白天照了個通明。
一座座花崗岩墓碑整齊地排列在我們的眼前,無所畏動。
此時,也隻有它們能如此鎮定自若地面對這可怕的狂風暴雨了。
常青樹被大風吹得左右搖擺,發出讓人膽寒的沙沙聲。
石闆路縫隙裡的泥土已經被暴雨砸了出來,加之甬道兩邊泥水的上滲,墳墓之間的道路變得泥濘不堪。
我和阿嬌互相攙扶着,在一座座墓碑之間穿梭。
我在模糊的記憶中搜索着,終于記起了那一天幽出現的大概位置。
我的心跳開始加快。
“阿嬌,”我停了下來,兩隻手抓住阿嬌的肩膀。
猶豫了一下後,我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我們分頭找找,看看有沒有一座新墓的主人是17歲左右的,男性,姓花。
”
“什麼?!”雖然雨很大,幾乎模糊了雙眼,但我還是清楚地看到了阿嬌臉上的震驚,“陽一,你在說什麼……”
“聽我說,阿嬌,照我說的去做。
找到一個姓花的男性新墓!大概一年左右的時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幽應該有一個孿生兄弟。
”
“怎麼會?!陽一,你是說幽有一個死去的孿生兄弟?!你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幽從來沒有提起過??”
我拍了拍阿嬌的肩膀,堅定地望着阿嬌:“相信我,等找到了,我就把我的猜測告訴你!”
阿嬌驚訝地望着我,許久說不出話。
最後,她還是咬了咬嘴唇,輕輕地點了點頭。
“小心點,别走太遠!”我謹慎地囑咐道。
之後,我們開始分頭尋找我想象中的那座墓碑。
12.
雖然一切都隻是猜測,但我卻對找到那座可以幫我解開謎團的墓碑非常有信心!既然申雪慧不是申澤的表妹,那她不擇手段來到我的家裡,就一定有她特别的原因!如果我沒有猜錯,申雪慧和花與幽之間一定存在着某種聯系!單從她第一次見到幽的反應我就應該看出來。
不過那時,我還真是反應遲鈍!
現在,問題的關鍵在于申雪慧死去的男友到底是什麼人!種種迹象表明,那個人,很可能就是花與幽的孿生兄弟,或者就是一個完完全全和幽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如果事實真的如此,也就說明我那天在阿嬌手提袋裡看到的照片根本就是申雪慧為了制造混亂故意放進去的。
照片上的人,其實就是整形前的申雪慧自己和她的前男友……
13.
“陽一——!”
突然,阿嬌一聲顫抖的尖叫從我的身後傳了過來。
我一驚,心口猛地抽緊了一下。
我知道,阿嬌一定是發現了我們要找的東西。
我連忙轉過了身,朝阿嬌跑了過去。
“怎麼了??别怕!”我一把攬過阿嬌冰涼的身體,将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阿嬌并沒有拒絕,她的臉色蒼白,眼睛直直地盯着前面的墓碑,說不出話。
雨水順着她微微張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