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學生!"
"銀俊昊?!"水幕藍喃喃地念着這個名字,"真是個奇怪的姓氏!"
看向銀俊昊的那一瞬間,水幕藍腦子裡仿佛有道電流閃過,讓他不禁後退了一步。
"哥,你怎麼了?"
"我……沒事,我們先走,他的事交給主任就行了。
"
水幕藍在看清銀俊昊的臉的那一瞬間,腦子裡一陣眩暈,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襲上他的心頭,仿佛将他整個人推入冰寒陰冷的地獄。
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讓他心裡湧現那樣的感覺?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為什麼有種想毀滅他的沖動?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3
走出警局,水幕藍就獨自沉思着,水謠辛苦地一路小跑跟在他的後面。
"哥,你在想什麼?怎麼都不說話?"
水謠拉住快撞上樹的水幕藍,今天哥到底怎麼回事?自從出了警局就一言不發,現在連路都不看了。
"嗯?"水幕藍回過神來,撫了撫眉頭,"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再不拉住你,你就會吻上你面前這棵樹了!"水謠翻了個白眼,"哥,你這麼失魂落魄,該不會……戀愛了吧?!"
水幕藍斜眼白了她一眼:"你别亂猜,我還沒問你怎麼和那個叫銀俊昊的家夥在一起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幹嗎這麼兇啊?我隻知道他和我都是轉來的學生,隻不過在上學的路上遇到他,發生了一些事,然後他就送我去上學,哪知那家夥是路癡啊!害我第一天上學就曠課!"
"你真的不認識他?"水幕藍有點不相信。
"當然!騙你是小狗!"
水幕藍看着水謠,記憶回到沉睡前的某個時刻。
那個被強行植入記憶的晚上,一個紅眼的白發男人曾經和他說過的話。
"我賜予你白鬼高貴的力量,讓你無所不能,而你必須成為我的奴隸,聽從我的命令,為我找到聖光學園裡那個孕育魔族的祭壇,用你妹妹的鮮血打開祭壇的出口,釋放我族偉大的王阿修羅!"
白發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在痛苦邊緣掙紮的他,血色的雙眼冷漠無情。
"你殺了我吧!"他咬牙切齒地說着,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腥紅染透白衣,像一朵盛開的蓮花,妖豔而凄美。
白發男人冷冷一笑,氣流在他身前凝聚,水謠的身體飄浮在他的面前。
她閉着眼,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機與活力。
"水謠!"水幕藍大叫一聲,撲向了水謠,卻被一堵看不見的幕牆彈倒在地上,"你放了她!"
"你答應嗎?"
"我答應!你不要傷害她!"
白衣男人哈哈一笑,手一揮,浮在空中的水謠回到了地面。
"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你會擁有召喚鬼族的力量,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告訴他人。
你隻需要盡快給我找到祭壇,如果遇上封魔銀之族,一定不可以輕舉妄動,我會再來找你的!"
……
水幕藍收回心思,用水謠的鮮血打開祭壇的出口,他到底做了什麼?難道他真要一手将謠推向死亡嗎?不,他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一定是這樣!
他伸出手來,似乎已是滿手鮮血,滿身的罪惡。
鬼族的奴隸,比鬼族更可惡。
可是眼前的謠還是那個謠嗎?從小藏在心裡的公主,本來她的美是那樣平凡,隻有他才看得到的可愛,現在卻毫無保留地散發出來,想要抓住那本來屬于謠的一切,卻轉眼被現在的謠所取代,他迷惑了。
水幕藍奮力地想要甩掉那悸動着罪惡的心,眼光卻依然膠在水謠美妙絕倫的背影上。
"謠!"
"嗯?"
水謠回過頭,對着水幕藍燦爛一笑。
"明天……我送你上課!"
"不!"她鼓起腮幫子,"我明天一定可以一個人去學校的!"
■4
校長室裡很安靜,校長不說話,銀俊昊不想說話,水謠卻不知道說什麼。
早知道會被叫到校長室接受政治教育,隻是她沒有想到,在這裡罰了10分鐘的站,校長還沒有開始說話,果然是像某人說過的一句話:"天下的學校大多都一樣,而校長卻各有各的樣。
"
終于在第15分鐘又17秒時,偉大的校長大人說出了他的第一句話。
"早啊!兩位新同學!"
校長笑吟吟地和他們打招呼。
撲通——
水謠沒回過神來,倒趴在地上。
"校長早!"銀俊昊倒是很平靜很有禮貌地向校長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