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就來對此作出想象是很困難的,但是,這種局面将會出現,而且還将會是自然而然地出現:一種沒有痛苦的藝術,靈魂健康,沒有莊嚴神聖,沒有悲傷,待人親切,一種人與人親密無間的藝術……” 他戛然而止,我們三個人全都震驚得無言以對。
聽一個孤獨的人談論集體,聽一個拒人于千裡之外的人談論信任,這既是一件令人痛苦,同時卻又是一件令人振奮的事情。
我盡管深受觸動,可打心眼裡不滿意他的這番言論,尤其是不滿意他這個人。
他剛才所說的和他本人,和他的驕傲,他的高傲,不相配,不管别人怎麼想,我就是熱愛這種高傲,藝術也有權利要求這種高傲。
藝術就是精神,而精神是根本用不着對社會、集體懷有責任感的。
我以為,精神,為着它的自由的緣故,為着它的高貴的緣故,不可以這樣。
一種“走進大衆”的藝術,一種把人群的、小人物的、不懂藝術的庸人的需求當作其自身需求的藝術,比如為了國家之故而把其變為自身義務,這樣的一種藝術将會陷入可憐的境地;隻允許一種小人物懂得的藝術存在,這是最可怕的不懂藝術,也是對精神的謀殺。
而精神,我堅信,無論它的進攻、研究、嘗試會是多麼的冒險、多麼的不受約束、同人群是多麼的格格不入,它都肯定是能夠以某種高度間接的方式為人——甚至是永遠地為人們服務的。
這無疑也是阿德裡安本人真實的思想。
然而,他卻喜歡否定自己的這個思想,而我如果以為這就是對他的高傲的否定的話,那我就是大錯特錯了。
這更多的或許隻是——由于無以複加的高傲的緣故——而進行的一次平易近人的嘗試。
在他談及藝術的拯救需要,談及人和人的親密無間時,他的聲音在顫抖,他要是不這樣該有多好啊。
盡管如此,他的這種激動仍然會誘惑我,讓我恨不得偷偷向他伸出一隻手去。
然而,我終究還是沒有把手伸出去,反倒是把擔心的目光投到了魯迪·施維爾特費格身上,我想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末了又會設法去擁抱他。
由曾任德軍參謀總長的施利芬伯爵制定。
按照該計劃,德軍必須以閃電戰方式迅速拿下法國,以防止東西兩線作戰。
已經把靈魂出賣給魔鬼的獵人卡斯帕爾為找替身誘騙主人公馬克斯到此煉制百發百中的魔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