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成績。
”
“啊。
”明台點點頭,“我聰明啊,學得快,不用跟着日程表走。
”
明樓冷笑:“說謊都不到家。
”
“誰說謊啦!”明台有點兒急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
“我想的哪樣?”
明台愣住,忽然感到緊張。
“怎麼,在我面前還緊張。
”
“我沒……緊張。
”明台強辯着,手裡的蘋果倒來倒去的頻率更快。
明樓看着他手裡的動作:“這蘋果要麼你就吃了,要麼你就放下,倒來倒去的,不是緊張是什麼。
”
話音一落,明台二話不說就在蘋果上咬了一口,嘎嘣脆。
明樓看了他一會兒,開口問道:“聽說你在香港追了大姐一條街?”
明台呆住,吃蘋果的速度也緩慢了下來。
“我能問問是什麼事嗎?”
明台低下頭,像犯了錯的孩子:“我說夢話了。
我,叫姆媽,姐姐聽見了。
”
明樓怔了怔,大約是沒有料到是這個答案,很真誠地對明台說了句:“抱歉。
”
“不……”
“抱歉,又讓你難過一次。
”
明台咬咬嘴唇。
明樓頓了頓:“想了解你的親生父母嗎?”
明台搖搖頭:“不。
”
“别說違心話。
”
“姐姐會不高興的。
”
“你有權利問。
”
“姐姐不高興,我甯願不知道。
”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
将來有什麼想問了,就來問我。
”
明台忽然從嘴裡迸出一句話:“大哥你是漢奸嗎?”
明樓的瞳孔瞬間尖銳如刀。
明台幾乎是小心翼翼地把一張報紙攤開在茶幾上,上面是明樓在新政府大樓前剪彩的照片。
“家裡不準談論國事!”明樓接過報紙,把那一頁翻了過去。
“我就問問。
”
“以後不準再問。
”
明台不吭聲。
明樓看了他一眼,順勢把手腕上戴的手表摘了下來,遞到明台面前:“這個給你。
”
“少拿這個來收買我。
”
“你不是喜歡‘伯爵’表嗎?”
明台一擡手,明樓一收手。
“我想起來了,明少爺從不用别人用過的。
”明樓道。
明台一把拿住了手表:“哥哥又不是别人。
”說着就把自己的表給抹了下來,戴上“伯爵”表,邊欣賞着邊問明樓:“不是說等我工作了再給我的嗎?”
明樓别有深意地說道:“書讀得好了,也是一門職業。
你說呢?”
明台不明其意,敷衍地笑笑。
“這幾天好好休息,過了初五,開始複習功課,我會準備幾份試卷給你做。
”
“大哥,你不是認真的吧?”
“大哥什麼時候講話不認真?”
明台抗議:“我放寒假!”
“你不考巴黎大學了?”
“不考!”
明樓變了臉:“你再說一遍。
”
“那,過了大年十五,行嗎?”
明樓笑起來:“好,依你。
我可告訴你,我花了錢從巴黎大學的題庫裡買的試卷,你可要花點心思好好做,有不會的,問問阿誠。
你要敢敷衍了事,小心家法伺候。
”
明台一下窩在沙發裡,賭氣道:“早知道就不回來了。
”
明樓冷哼一聲:“敢。
”
明台抱着靠枕,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架勢。
海軍俱樂部的包間裡,阿誠走進來時南雲造子已經備好一桌酒菜坐等着他的到來。
阿誠坐在南雲造子面前,說道:“我一進門就聞到死人的味道了。
”
“你太誠實了。
”南雲造子為阿誠倒上一杯清酒。
“為了‘櫻花号’的亡靈們。
”阿誠沒有喝,而是直接灑在了桌面上。
而阿誠的這一舉動竟刺痛了南雲造子,頓時讓面色冷酷的她竟眼眶泛起了淚花。
“我一定會抓住炸毀‘櫻花号’的‘幕後黑手’,為帝國的将軍們報仇雪恨。
”南雲造子舉起酒杯,也把酒傾倒在桌面上,酒水肆意流淌。
阿誠拿起酒壺,替南雲造子斟上一杯酒。
“這件事實在是令人痛心,是一場災難。
南雲課長這個時候請我赴宴,一定有話要問我。
我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阿誠誠懇地說道。
“阿誠君說得不錯,我是病急亂投醫,想的是多一個朋友多一條線索。
”
“既然來了,我就坦率點。
”阿誠舉了舉杯,先幹為敬,“據目前我們特務委員會和76号掌握的情報,導緻‘櫻花号’被炸毀的原因有二,一是嚴重洩密,二是軍火來源。
”
“‘櫻花号’洩密範圍隻有三處,一是日本軍部,二是日本特高課,三是76号。
”
阿誠搖搖頭:“四是新政府辦公廳,五是鐵路局高層管理人,六是參加‘和平大會’官員的親屬,七是餐車上的服務員,都有可能。
涉及洩密事件的人非常廣泛,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南雲造子集中精神:“你說。
”
“聰明的人會主動把自己放在懷疑圈内,反而會讓人産生某種錯覺,将他們排除在外。
嚴重誤判也可能導緻新政府的情報機構完全失控,76号沒有人是吃素的。
”
“阿誠君的意思是,76号有内鬼?”
阿誠意味深長地笑笑:“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您說的。
”
“你有線索嗎?”
“76号有個特務叫阿三,經常出入軍火黑市,參與黑市買賣,軍火貨源充足,借機大敲竹杠,發橫财。
”阿誠如實相告。
“我也風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