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何才能不虛度此生。
”
“啊哈!”哥尼大笑起來,接着開始唱起《蓋拉的姑娘》。
琴撥在琴弦上飛速舞動起來:
哦——想上
加拉赫的姑娘,
用珍珠來幫。
上厄拉奇恩的姑娘,
用水來幫。
欲火焚身
想上貴婦,
那就試試卡拉丹的女兒!
“對于一雙笨手來說,還不算太壞。
”保羅說,“但如果我母親聽到你在城堡裡唱這種下流歌,她保準會把你的耳朵貼到城牆上當裝飾。
”
哥尼拉拉自己的左耳。
“這可是個蹩腳的裝飾,它一直貼着鑰匙孔聽一位年輕人用巴厘琴練些奇怪的小曲,傷得可不輕哩。
”
“這麼說,你早忘了床上一堆沙子的事啦。
”保羅說。
他從桌上抽下一條屏蔽場帶,迅速扣在腰上,“那麼,來一場戰鬥吧!”
哈萊克怒目圓睜,裝出吃驚的樣子。
“原來如此!是你這罪惡的小手幹的好事!來吧,守好你自己,年輕的小主人——好好防守。
”他抓過一把長劍,在空中劃了兩下,“我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看我怎麼報仇雪恨!”
保羅拿起另一把長劍,在手上彎了彎,站好位,一足前邁。
他故意模仿嶽醫生的姿勢,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顯得很滑稽。
“看看家父派來的兵器教練,真是個大傻蛋,”保羅念叨着,“傻瓜哥尼·哈萊克,都不記得講述戰鬥和屏蔽場的第一課啦。
”保羅“啪”的一聲按下腰上的能量按鈕,防護場迅速将他從頭到腳包裹起來,微微抖動,觸及皮膚時有點刺痛感,經能量場過濾,外部的聲音呈現出一種獨特的單調感。
“在屏蔽場戰鬥中,防守應迅速,攻擊應緩慢,”保羅說,“進攻的唯一目的是欺騙對手,讓他腳步混亂,通過空當一擊中的。
屏蔽場能瓦解快速攻擊,但卻擋不住雙刃刀的緩慢刺入!”保羅“唰”地舉起長劍,迅速刺出一記虛擊,繼而突然抽回,緩緩一刺,速度恰好可以突破那愚蠢屏蔽場的防護。
哈萊克看着保羅的動作,在最後一刻才一斜身,讓過遲鈍的刀鋒。
“速度掌握得恰到好處,”他說,“但你卻門戶大開,從下路一個反擊,輕輕一點,就立即取你小命。
”
保羅後悔不疊地向後退去。
“你這麼大意,我該猛擊你的後路。
”哈萊克說。
他從桌上拿起一把裸露刀身的雙刃刀,舉在手裡,“這東西要是在敵人手裡,就會讓你血流成河!你是個聰明的學生,沒人比你更出類拔萃。
但我警告過你,就算在訓練中,也不能讓對手突破你的防守,把生殺大權交給對方。
”
“我想我今天沒心情戰鬥。
”保羅說。
“心情?”即使透過屏蔽場的過濾,也能聽出哈萊克的聲音中帶着怒氣,“心情跟這有什麼關系?不管是什麼心情,如有必要,你就必須戰鬥!心情這玩意兒隻适合牲口,做愛,或是彈琴,跟戰鬥毫不相幹。
”
“抱歉,哥尼!”
“你的歉意還不夠!”
哈萊克打開了身上的屏蔽場,紮下馬步,左手的雙刃刀向前刺出,右手的輕劍高高舉起。
“喂,給我認真防守!”
他高高躍起,跳向一邊,接着又向前一躍,猛地向保羅攻去。
保羅向後一退,擋開了攻擊。
兩人的屏蔽場碰撞着,互相排斥,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他感覺到皮膚碰觸到能量場時的觸電般的刺痛感。
哥尼中了什麼邪?他想,這不像是假的!保羅伸出左手,将插在腕鞘裡的錐子攥進了掌心。
“你也覺得有必要加一件武器了,嗯?”哈萊克低聲道。
這是背叛嗎?保羅暗想,哥尼肯定不會!
兩人繞着屋子搏鬥——突擊、格擋、佯攻、假動作。
由于屏蔽場邊緣的空氣交換太過緩慢,無法滿足快速的氧氣消耗,屏蔽場内的空氣變得越來越污濁。
屏蔽場每碰撞一次,臭氧的味道就濃上一分。
保羅繼續往後退,但現在退卻的方向轉向了訓練桌。
如果我能把他引到桌邊,我就可以施展一條妙計,保羅想,哥尼,再往前走一步。
哈萊克向前走了一步。
保羅向下一個格擋,一轉身,便看見哈萊克的長劍刺進了桌沿。
保羅向旁邊一閃,長劍向上一送,錐子直指哈萊克的脖子。
鋒刃離哈萊克的咽喉隻有一寸遠時,保羅停下了手。
“這樣你該滿意了?”保羅輕聲問。
“看看下邊,小子。
”哥尼喘息道。
保羅低頭一瞧,發現哈萊克的雙刃刀從桌沿下刺出,刀尖差不多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