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
這些狗都死了。
有人說狗死于中毒,下毒者就是教會。
她搖了搖頭,想驅走這些片段,知道它們都是内部記憶留下的碎片,如牛蠅般讨厭的搗亂記憶。
那兩個孩子去哪兒了?迦科魯圖?他們有個計劃。
他們想要盡可能地啟發我,讓我達到我能力的極限。
她想起來了,當她達到這些極限時,雷托向她下達過命令,要求她遵守。
他已經向她下達了命令!
很明顯,雷托已經看清了厄莉娅想要做什麼。
兩個孩子都提及過姑姑的“痛苦”,甚至還為她辯護。
厄莉娅堅持她的攝政權力,認為這一點是無可争議的。
下令關押雙胞胎就是最好的證明。
傑西卡抑制不住地發出一聲輕笑。
聖母蓋烏斯·海倫·莫希阿姆曾經很喜歡向自己的學生傑西卡解釋這其中的謬誤。
“如果你堅信自己是正确的一方,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正确性上,你就是向對手敞開了大門,任由對立的一方将你吞沒。
這是個常見的錯誤。
即便是我,你的老師,也曾經犯過。
”
“即便是我,你的學生,也犯了這個錯誤。
”傑西卡喃喃自語。
門簾外面傳來低語聲。
兩個年輕的弗雷曼人進來了,他倆是昨晚挑選出來的随行人員。
在穆阿迪布的母親面前,這兩人明顯有些拘束。
傑西卡一眼就看透了他們:他們沒有思想,隻能依附于任何給予他們身份的權力組織上。
如果不能從傑西卡這裡得到什麼,他們就什麼都不是,因而是危險的。
“艾爾-法利派我們來幫你作準備。
”其中一個年輕人說道。
傑西卡隻覺得胸口突然一緊,但她的語氣仍然保持着鎮定:“準備什麼?”
“斯第爾格派來了鄧肯·艾達荷作為他的信使。
”傑西卡将長袍的兜帽罩在頭上。
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鄧肯?但他是厄莉娅的工具。
說話的那個弗雷曼人向前走了一小步:“艾達荷說他來是想帶你去安全的地方,但是艾爾-法利卻認為這中間有問題。
”
“确實有些奇怪,”傑西卡說道,“但我們的宇宙中總會發生奇怪的事。
帶他進來。
”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遵從了她的命令,急匆匆地轉身離去,以至于又在舊地毯上刮開了兩個破口。
艾達荷掀開門簾走了進來,身後跟着那兩個弗雷曼年輕人。
艾爾-法利在這一行人的最後,手放在晶牙匕上。
艾達荷顯得十分冷靜。
他穿着厄崔迪家族侍衛的常服,這套制服十四個世紀以來都沒怎麼變過。
到了厄拉科斯時代,金色手柄的塑鋼劍換成了晶牙匕,但這隻是個微小的改變。
“有人說你想幫助我。
”傑西卡說道。
“盡管這聽上去顯得不可思議。
”他說道。
“厄莉娅不是派你來綁架我嗎?”她問道。
他微微一揚黑色的眉毛,這是他唯一表示吃驚的地方。
他的特萊拉複眼仍然盯着她,目光如炬。
“這是她的命令。
”他說道。
艾爾-法利的指節在晶牙匕上漸漸發白,但他并沒有拔出刀來。
“我今晚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回憶發生在我和我女兒之間的錯誤上。
”她說道。
“是有很多錯誤,”艾達荷同意道,“其中的大部分都有我的責任。
”
她看到他下巴上的肌肉在顫動。
“我們很容易聽信能使我們走入迷途的言論。
”傑西卡說道,“過去,我想要離開厄拉科斯。
而你……你想要一個有如我年輕時的女孩。
”
他無聲地認可了她的話。
“我的孫兒們在什麼地方?”她問道,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他眨了眨眼,随後說道:“斯第爾格認為他們進了沙漠——躲了起來。
或許他們預見到了危機的降臨。
”
傑西卡瞥了艾爾-法利一眼。
後者點點頭,表示她事先猜得不錯。
“厄莉娅在幹什麼?”傑西卡問道。
“她的所作所為正在激起一場内戰。
”他說道。
“你真的認為會走到那一步嗎?”
艾達荷聳了聳肩膀:“或許不會。
現在是講究享樂的時代,人們更願意傾聽讨人喜歡的見解,而不是走向戰争。
”
“我同意。
”她說道,“好吧,我的孫兒們該怎麼辦?”
“斯第爾格會找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