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身,要擠出時間來才能接見您。
聖上派我們來是因為他關心他的鄧肯·艾達荷。
您在肮髒的特萊拉人手裡已經有很長時間了。
”
肮髒的特萊拉人,艾達荷思索了一下。
至少這一點沒有變。
他受到聖上的關心,不過露莉的解釋提到了一個不尋常的指稱。
“他的鄧肯·艾達荷?”
“難道您不是一位厄崔迪勇士嗎?”露莉反問。
她擊中了他的要害。
艾達荷點點頭,随後偏了偏臉瞧向那個神秘的蒙面女。
“你為什麼蒙面?”
“我必須秘密侍奉雷托皇帝。
”她說。
是悅耳的女低音,但艾達荷懷疑這副嗓音也經過了錫巴斯頭兜的處理。
“那你來這兒幹嗎?”
“聖上派我來查看肮髒的特萊拉人是否對您動過手腳。
”
艾達荷突然覺得嗓子發幹,費勁地咽了咽唾沫。
在宇航公會班機上他幾次冒出這個疑慮:假如特萊拉人能訓練死靈去謀殺一位摯友,那他們還會在這具再生肉體的腦子裡植入其他什麼東西呢?
“看得出您也想到過這一點。
”蒙面女說。
“你是門泰特嗎?”艾達荷問。
“哦,不!”露莉插進來,“聖上不允許訓練門泰特。
”
艾達荷瞟了瞟露莉,又轉向蒙面女。
不允許有門泰特。
特萊拉人的曆史沒提到這個有趣的事實。
雷托為什麼取締門泰特?将人腦訓練成超級計算機顯然是有用武之地的。
特萊拉人向他斷言大聯合協定依然有效,計算機仍是違禁品。
當然,她倆應該知道厄崔迪家族自己也曾雇用過門泰特。
“您怎麼認為?”蒙面女問道,“肮髒的特萊拉人對您的腦子動過手腳嗎?”
“我想……沒有。
”
“但您也不太肯定?”
“是的。
”
“别擔心,艾達荷司令。
”她說,“我們有辦法核實,萬一有問題,也有辦法解決。
肮髒的特萊拉人隻試過一次,他們也為那次犯錯付出了高昂的代價。
”
“那我就放心了。
雷托皇帝對我可有指示?”
露莉朗聲說道:“聖上讓我們明确轉告您,他一如既往地敬愛您,正如厄崔迪人一直敬愛您那樣。
”顯然,這句話讓她自己充滿了敬畏。
艾達荷稍感放松。
作為一名厄崔迪家族培養的優秀老兵,他在此番會面中很快掌握了若幹情況。
這兩人都受過嚴格調教,已經達到盲從的程度。
如果錫巴斯頭兜足以掩蓋蒙面女的個人特征,那說明體格與其相仿的人比比皆是。
這一切暗示着雷托身邊危機四伏,依然缺不了密探這一見不得光的老行當以及挖空心思設計出來的武器裝備。
露莉瞧瞧她的戰友。
“你看呢,‘朋友’?”
“可以把他帶到帝堡去。
”蒙面女說,“這兒不好,一直有特萊拉人。
”
“最好洗個熱水澡,再換身衣服。
”艾達荷說。
露莉還盯着“朋友”。
“你确定?”
“聖上的英明不容置疑。
”蒙面女答道。
艾達荷不喜歡“朋友”的話音裡透出來的狂熱,不過她也流露出厄崔迪人特有的剛直,這又讓艾達荷感到心安。
對外人和敵人他們或許會顯得憤世而殘酷,但對自己人他們既公正又忠誠。
最重要的是,厄崔迪人忠于自己。
而我是他們中的一員,艾達荷想。
可是前任的那個我發生了什麼?他可以肯定面前兩位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但雷托會。
“我們可以走了嗎?”他問,“肮髒的特萊拉人留在我身上的臭味得趕緊洗掉。
”
露莉朝他露齒一笑。
“來,我會親自服侍您洗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