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萊拉人的,可他卻讓他們活了下來。
他有能力讓他們滅亡,但他卻沒有!”
“他想要多樣化的宇宙。
”
貝隆達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他确實做到了!”
“貝爾,這些事情我們已經争論了很多遍了,但我現在依然無法忽略歐德雷翟做過的事。
”
“卑躬屈膝!”
“并非如此。
在暴君之前,我們屈從過任何一任帝王嗎?我們連穆阿迪布也未曾屈從過!”
“我們依然身處暴君布下的陷阱中。
”貝隆達控訴道,“那你說,為什麼特萊拉人還在繼續制造他鐘愛的死靈?已經過去一千年了,死靈還是一個接一個地從伊納什洛罐跳出來,就像跳舞的娃娃一樣。
”
“你覺得特萊拉人還在秘密地接受來自暴君的命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和歐德雷翟站在一邊了,她為我們創造了絕佳的條件,讓我們能夠好好地調查這件事。
”
“他沒下過這種命令!他隻不過做出了那個死靈,那個對貝尼·特萊拉非常重要的死靈。
”
“難道他對我們不重要嗎?”
“主母,我們必須現在就逃離暴君設下的陷阱!而且要用最直接的方法。
”
“貝爾,決定權在我。
我依然傾向謹慎地跟他們結盟。
”
“那麼至少我們要殺了那個死靈,什阿娜可以生孩子,我們可以——”
“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這原本就不是一個單純的交配計劃!”
“可我們現在可以把它變得單純些。
關于厄特雷迪家族的預見能力,如果你判斷錯了,那怎麼辦?”
“貝爾,你的所有提議,目的不過是離開拉科斯和疏遠特萊拉人。
”
“我們現在的美琅脂儲量,足夠姐妹會連續使用五十代,如果定量供給,還能更久些。
”
“貝爾,你覺得五十代很久嗎?現在這個位子上坐的是我而不是你,原因就在這裡,你還不明白嗎?”
貝隆達把自己從桌旁推開,她的椅子摩擦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塔拉紮看得出來,貝隆達并不服氣,她不再值得信任了,也許不能再留着她了。
可這又跟崇高事業有什麼關系呢?
“這麼争下去不會有結果的。
”塔拉紮說,“你走吧。
”
房間裡隻剩自己一人,塔拉紮又想起了歐德雷翟的信息。
不祥的預兆。
不難理解為什麼貝隆達她們反應那麼激烈。
但這些激烈的反應恰恰說明她們缺乏自控能力,這很危險。
姐妹會還沒到寫臨終遺言的時候。
歐德雷翟和貝隆達内心産生的恐懼是一樣的,不過,她們在恐懼下作出的決定卻不一樣。
對于拉科斯那些刻在石頭上的信息,歐德雷翟的解讀帶有警告意味:
這些一樣也會過去的。
大離散那些貪婪的遊民,我們會在她們的圍攻下滅亡嗎?
不過,伊納什洛罐的秘密幾乎就在姐妹會的掌握之中。
如果我們掌握了這個秘密,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們了!
塔拉紮開始環視整個房間,這裡仍然是貝尼·傑瑟裡特力量的所在。
外面是一片無艦編織成的保護網,聖殿星球便隐藏在其後,它的具體位置沒有任何記錄,隻深深印在每個自己人的腦中,隐藏在浩瀚的宇宙中。
可這隻是暫時的!随時都可能出現意外。
塔拉紮挺直了肩膀。
采取必要的防範措施,但不能受這些擔憂情緒的影響,務必始終保持隐藏狀态。
每當塔拉紮想要擺脫不良情緒的影響,應對恐懼的心法口訣總是特别有用。
暴君留下的那些警示信息,告訴所有人金色通道仍在他的帶領之下,暗示未來還會發生其他可怕的事,它給歐德雷翟造成的影響遠遠勝過其他人。
厄崔迪家族那該死的預知能力!
“區區蝼蟻之幫?”
塔拉紮咬牙切齒,懊惱不已。
“若非為崇高事業,則舊事不足為道!”
“雖明知生之律動而不得聞”,如果這是真的該怎麼辦?
可惡!暴君還是能傷害到她們。
他究竟想傳達什麼信息?他不會讓金色通道陷入危險境地。
大離散的目的就是這個,人類朝各個方向奔竄,四散的方向就像刺猬身上的刺一樣,數不勝數。
他當時預見到散失之人的回歸了嗎?他是否有可能預見到,他這條金色之路一旁會出現荊棘叢呢?
他知道我們會對他的能力産生懷疑。
他知道的!
塔拉紮想到了那些關于散失之人回歸的報告,這些報告的數量不斷在增加。
不同來曆的人和制品大批湧現,十分神秘,許多證據都表明她們有不軌的圖謀:這些人配備制造奇巧的無艦、複雜精密的武器和制品,她們的來曆各不相同,采用的方法也形形色色。
其中一些還非常的原始,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
她們想要的不隻是美琅脂。
散失之人回歸的目的十分神秘,但塔拉紮從中看出了端倪:“我們想要你們擁有的古老秘密!”
尊母的信息也十分明确:“隻要是我們想要的,我們都會拿走。
”
塔拉紮心想:歐德雷翟手中握有一切必要的資源。
她有什阿娜,如果伯茲馬利成功了,那個死靈也會送往她身邊,她還和特萊拉的尊主之主結成了同盟。
她本可以擁有整座拉科斯星球!
隻要她不是厄崔迪家族的後代。
塔拉紮看向桌子上方的投影區域,上面顯示着新的死靈和之前被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