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自己局限于觀察,你肯定會失去生活的意義。
生活的目标可以用一句話來總結:盡你所能去活得更好。
生活就是場遊戲,如果你投入進去,玩得盡興,就能明白其中的規則。
否則,你将無法保持平衡,不斷地被變換的玩法所驚吓。
非玩家們總是哀怨他們得不到運氣的垂青。
他們拒絕承認,其實他們自己可以創造運氣。
——達爾維·歐德雷翟
“你看過艾達荷近期的攝像眼記錄嗎?”貝隆達問道。
“等一下!等一下!”歐德雷翟心中有些不快,她必須用這種方式來回應貝爾合理的詢問,好讓自己發洩一下。
這些天,壓力将大聖母裹得越來越嚴。
她一直讓自己對必須面對的任務打起興趣。
任務越多,她的興趣就越多,她的視野也就越廣泛,因此也注定能産生更多有用的數據。
感官用得越多就越靈敏。
本質,這就是她的興趣所追求的東西;本質,像是尋找食物來安撫空虛的胃。
不知從何時起,她的日子變成了今天早晨的重複。
衆所周知,她有接觸他人的興趣,但工作室的牆壁困住了她。
她必須去那些别人能接近的地方。
不光能接近,而且可以實時地與她交流。
該死!我會留出時間。
我必須!
時間,同其他任何東西一樣,也能産生壓力。
什阿娜說過:“我們走在借來的時間裡。
”
非常有詩意!但是,在實際的需求面前沒什麼作用。
在斧子落下之前,她必須将盡可能多的貝尼·傑瑟裡特細胞分散到各處。
沒有任何其他任務能排在它的前面。
貝尼·傑瑟裡特的織布正在被扯碎,送往聖殿居民無從知曉的目的地。
有時,歐德雷翟将這種流動看成是碎布頭。
它們翩跹着在無艦裡遠去,帶着一批沙鲑。
一同帶去的還有貝尼·傑瑟裡特的傳統、知識和記憶,它們可以用來辨别方向。
但是,姐妹會早在第一次大離散就這麼做過,沒人回來,也沒人發出過信息。
沒人。
沒人。
隻有尊母回來了。
如果她們曾經是貝尼·傑瑟裡特,那麼現在她們已扭曲得可怕,自尋死路。
我們還能再次團聚嗎?
歐德雷翟低頭看着案頭上的工作:更多的待選表格。
誰要離去,誰要留下?沒有時間停下來做個深呼吸。
來自她前任塔拉紮的其他記憶擺出了一副“早就跟你說了”的姿态。
“明白我當初都經曆過什麼了?”
我還曾經渴望過頂層的位置呢。
頂層可能有位置(她樂于這麼跟侍祭們說),但是,不怎麼有時間。
有時,想到“外面”那些被動的、非貝尼·傑瑟裡特的普通人時,歐德雷翟會嫉妒他們。
他們可以生活在幻想裡。
多麼欣慰。
你可以假裝你的生活會無限地持續下去,明天會變得更好,天上的神們都在給你關照。
她以對自己的鄙視結束了這次走神。
未被遮蔽的眼睛更好,不管它看到了什麼。
“我研究了艾達荷最新的記錄。
”她說道,看着桌子對面耐心的貝隆達。
“他具備有趣的本能。
”貝隆達說道。
歐德雷翟琢磨了一陣。
無艦上遍布攝像眼,幾乎沒有死角。
委員會關于死靈艾達荷的理論正一天天地變成現實。
這個死靈到底掌握了艾達荷系列生命中多少的記憶?
“塔瑪對他們的孩子有疑慮,”貝隆達說道,“他們有什麼危險的天賦嗎?”
這是意料之中的。
默貝拉在無艦中為艾達荷生的三個孩子在剛出生時就被帶走了。
他們的成長都處于密切的觀察之下。
他們具備了尊母展現的那種可怕的反應速度嗎?現在還太早,無法下結論。
據默貝拉所言,這是在青春期才會表現出的能力。
他們的尊母俘虜在憤怒的順從中接受了孩子被帶走。
然而,艾達荷顯得無動于衷。
奇怪。
難道有什麼東西給了他更寬廣的生殖觀?幾乎和貝尼·傑瑟裡特的觀念一樣?
“另一項貝尼·傑瑟裡特的生殖計劃。
”他譏笑道。
歐德雷翟延展着自己的思路。
她們在艾達荷身上看到的真的是貝尼·傑瑟裡特的态度嗎?姐妹會說情感牽挂是古代的遺物——對于人類在那個時期的生存至關重要,但在貝尼·傑瑟裡特的計劃裡無關緊要。
本能。
從卵子和精子裡帶來的東西。
通常響亮而又關鍵:“這是整個物種在對你說話,笨蛋。
”
愛……後代……饑餓……所有這些潛意識下的動機觸發了特定的行為。
胡搞